紫衣一边给聂韶音调整斜躺的姿势,一边答道:“小姐怀孕到了中期,脚就开始浮肿了,为了这个,一日三餐都尽量少盐少油。越到后来,一双腿脚水肿得更是厉害,鞋子都比以前宽大了差不多一倍!”
这些站在紫衣的立场,当然是故意说给君陌归听的。
瞧,我们小姐为了给你生孩子吃了这么多苦,你却是这般冷漠,对得起她吗?
君陌归又朝聂韶音看了一眼。
聂韶音皱了皱眉,嗔怪地朝紫衣看去,道:“你与一个大老爷们说这些做什么?他一辈子都不需要生孩子,体会不了这种感觉。”
若是深爱她的那个君陌归,见她这样吃苦受累,肯定要心疼死、愧疚死。
可眼前这位逸王,他又不会心疼她!
“我说的不是实话么?”紫衣咬了咬唇。
知道她是心里气不过,才故意这么说去膈应君陌归的,聂韶音也没有苛责她,说道:“好了,我与王爷说说话,你先出去。”
主仆俩的对话也没有避开君陌归,君陌归听到了,也没有什么表示。
对于紫衣对自己的敌意,君陌归自然是发觉的。是他送给聂韶音的人,可对聂韶音比对自己还忠诚!
紫衣不想出去,但是碍于聂韶音吩咐,还是走出去,把门给关严实了。
聂韶音斜躺在胡榻上,半阖着眼睛,伸手捏自己的腰,蹙眉问:“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君陌归见她实在很难受的样子,想必是腰疼得厉害,身子比脑子行动更快一些,站起来坐到她这边,道:“本王给你按一按。”
聂韶音一愣。
他的手已经放在她腰上了,力道适中,轻轻按压得她很舒适。
本来还想拒绝的,但见他还有点用,心里一想,反正是自己老公不用白不用,就干脆闭上眼睛。
她不去看他,幻想给自己按腰的人是她心里的那个君陌归就好了!
如果是那个人,他一定不会见得她难受,知道她为了给他生孩子这样难受,肯定要把她抱在怀里哄。
如果是那个人,她现在肯定心情很轻松,将一切都交回去给他,她就在他背后辅佐,把该办的事儿办妥!
君陌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边给她按腰,一边道:“听说明妃怀的是男胎,生产的时候必然会有更大的风险。你若进了宫,自身又是如今这模样了,更要注意一些。”
清冷的话语传入聂韶音耳中,让她从幻想里回到了现实。
怅然若失。
她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属于她的君陌归,再也回不来了。他死在了那一战之中,死在了他们互相表白之后!
她的眉眼顿时阴郁起来,抿了抿唇,道:“我知道,正因为知道这些,才一定要在她身边护着!”
君陌归记得她与聂湘的姐妹感情是很深,所以也没说什么,又道:“君泽宁那边”
终于提到了这个人!
聂韶音睁眼朝他看去,问:“如何?”
在那熟悉的眼眸里,以前的话,肯定见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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