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疼痛。
而现在,看见她这副模样,他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他甚至有点希望自己是有感觉的!
可是,该死的,就是没有任何感觉!
聂韶音缓缓往外走,紫衣听到动静立即进来将她扶住,问道:“小姐要回房歇息吗?”
君陌归听到她低声回应:“嗯,回去,先睡一觉。等我醒来,你再把鬼衣叫过来。我有事吩咐他做。”
声音里,是带着哽咽的。
而这个女子是多么强悍的人,她不愿意像昨夜那样哭得无法自抑那么丢人,所以她隐忍着。
这样的隐忍,更令人心疼。
他还记得,若在以前见她这样,肯定会心疼得呼吸都困难,可是如今
君陌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却完全感受不到心疼的感觉。
他有一种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没有让他难受,他感觉不到难受,就好像有一道声音在心底里说:失去了,就失去了吧!
转头看向桌面上的账册,君陌归薄唇一抿,道:“也罢。”
对于七绝楼的事,并非他信不过聂韶音所以要她把权力交出来,而是因为七绝楼的事务确实不适合一个女子去做,太过血腥了。
还有,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也不适合一个孕妇、或者是孩子的母亲去做。
相反,他理应为自己的妻儿做好安置。
大丈夫,就算他无法对聂韶音有任何爱意了,也不能否认确实是他负了她!
他只能尽可能地去补偿。
*
聂韶音回到东屋后,调节了一下情绪,喝了一碗安胎药,就让紫衣给床顶上挂上布条,打结,将一条腿给挂了上去。
“小姐,这个高度你会不会不舒服?”跟着聂韶音久了,折枝园那边又有月子中心,照顾过好几位孕产妇,所以紫衣知道,这样做的目的是正胎位。
聂韶音试了一下,道:“合适。”
挂着腿睡觉的滋味自然不好受,但是她胎位有些不正,也是没办法。
“那小姐先睡吧。”紫衣道。
聂韶音闭上了眼睛,放空了思绪让自己睡过去。
她睡了约摸半个时辰,就难受得醒了过来,干脆不睡了,问:“鬼衣来了吗?”
紫衣答道:“已经过来了,听说小姐还在睡,所以他还在外面候着。”
“叫他进来吧。”聂韶音将腿放了下来,这么吊着睡,都发麻了,十分难受。
鬼衣进来的时候,聂韶音已经被兰十扶着走到了胡榻上,衣裳换好了,但是精神却不怎么好,靠在软垫上,微微眯着眼睛,一只手按着太阳穴在揉着。
“师父。”鬼衣先行礼。
王爷回来的事,他当然也知道了,也从青衣愤愤不平的述说中,知晓了如今的情况。
所以,看到这样的聂韶音的时候,鬼衣第一个感觉便是:我家师父太不容易了!这命运坎坷得,老天爷真的瞎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