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忌日,也就是他的出生之日。
他就要二十六岁了,师父辛苦培养他二十六年,母亲含恨而死二十六年,做儿子的,却确实应当有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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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
聂韶音次日就回到了逸王府,她很心急,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君泽宁的回复。
但她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那就是去查关于蛊虫的事。
因此,她又进宫。
明着,是一个丧夫的新寡妇要进宫给太后请安,也让人理解。而既然进了宫,再去皇后那里诉诉苦,也理所当然。
所以,走了一趟永寿宫,坐到殷敏莲差不多烦了,聂韶音又来了安宁宫。
“逸王妃今日进宫,可是去给太后请安,顺道来我这中宫来的?”南宫舒雅的脸色,与殷敏莲如出一辙,脸上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脸上笑眯眯,心里mmp的那种。
聂韶音心道:“你以为我想来见你吗?那我还不是逼不得已!但凡能与你们这些人离得远远的,我绝不会靠近。但是,老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那样害我?”
嘴上却道:“是呀,左右我这两日也无事,怎么说也是新媳妇刚过门,只要无事便来给太后请安,是当儿媳的本分。”
事实上,她情愿去明镜台多看几个病人,谁愿意进宫来当戏精?
南宫舒雅冲她微笑,道:“也可以理解。”
为何说可以理解?
一个没成婚就死了未婚夫,以冥婚身份嫁过来的,寂寞是可以理解的。当然,她们这些嫁进君家的女人,多半都是寂寞的!
尤其是嫁给皇帝的!
聂韶音顺口答道:“也就是现在我这身子还行,还能宫里宫外跑来跑去。再过几个月,我身子重了,皇后娘娘就算盼着我入宫,我也来不得咯!”
“瞧你说的,好像我不欢迎你来似的!”南宫舒雅嗔怪地说了句,又道:“你若能常来,本宫也很高兴。本宫虽然贵为皇后,事情也不算少,但如有弟妹过来与我说说话,总是好的。”
身为皇后,儿媳身份注定不能与太后多说什么,南宫舒雅惯来高傲,跟谁也不亲。而其他妃嫔,每日都来给她请安不假,说的都是面上的假话,无人有什么真心。
若能相交,也就是妯娌了。
想想,她也是一个过的很是寂寞的女人罢了。
可惜,既然蛊虫的主人可能来自于中宫皇后这里,她们必然没有相交的可能!注定是仇人!
聂韶音心中这么想着,脸上挂着淡笑,道:“那我可就厚着脸皮,多来叨扰了!”
“无妨。”南宫舒雅笑道,将放在桌上的糕点推了推,道:“这是刚出炉的杏仁糕,你且尝尝。”
聂韶音摇头,道:“许是我体质特殊,别人家怀孕就比如我姐姐明妃娘娘,如今两个月还多的身孕,却尚未孕吐没怎么影响胃口。我却是不同,这刚一个多月,竟然就终日不思饮食,这日子苦也!”
开玩笑,她怎么可能吃这些东西!
本来就对这位皇后忌惮了,除了她自己的事外,还有聂湘说的那些。指不定那些生君晓的那时候,当真是被皇后用了绝妙的手法给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