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韶音摇头,道:“不至于。皇后宅心仁厚端庄大方,她又怎么会为难我一个寡妇呢?更何况,我只是她的弟嫂,与她没有直接利益冲突。”
见她这般说,聂湘并不能放下心来,冲灵丘使了个眼色。
灵丘意会过来,便招呼其他人退下了。
屋内,只留下紫衣伺候。
聂湘这才问道:“韶儿”她的声音很低:“你突然问起皇后,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顾忌?”
聂韶音朝她看去,心道:她应该对皇后是有些忌惮的吧?
她问:“姐姐在宫中,可有受过皇后那边的委屈?”
聂湘摇头,道:“不曾。”
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曾倒是不曾,只不过皇后将所有事情都做得面面俱到,不曾对任何受宠的妃子有过什么嫉妒、暗害。至少这些事,都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或许,只是南宫舒雅做事滴水不漏呢?
聂韶音亲自见过这人,又与之打了一次交锋,不难看出来,南宫舒雅确实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她的内心格局应该远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更甚,只是隐藏得非常好而已。
不管是谁,与这样的人打对台,都会十分吃力的。
“姐姐回忆一下,以前我是说几年前你受宠之时,可有发生过什么事与皇后有关的?”聂韶音问。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南宫舒雅对她虽然很客气,她却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就跟过去两次危机预感似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表面上,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越是没有问题的,往往越是可能潜伏着危机!
如今聂湘与聂韶音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对这个妹妹她也是真心的,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她认真地回忆多年前的事,最终还是摇摇头,道:“虽说数年前我年纪还小,也不大懂事。但有些事还是看得出来的。我受宠,多少人眼热嫉妒,没少在我这里挖坑下绊。但是皇后那边肯定是没有的,非但没有,但凡她发现了有谁针对我,她还会替我出头。”
聂韶音看着她,心知聂湘说的不是假话。
可是,事情是这么个事情,谁知道事情的背面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又问:“姐姐可还记得,你生晓晓之前的事?”
“”聂湘沉默了。
那件事在她心里,自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不过,既然聂韶音问了出来,姐妹一心,哪怕难过,她也整理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我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聂韶音静静地听着。
聂湘低声道来:“我怀着晓儿已经七八个月了,那时腹部也挺大的,身上水肿得厉害。我还苦夏,过得十分艰难。”
苦夏这一点,聂韶音觉得完全理解。
因为,她也苦夏。
大概是姐妹俩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