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匮乏却是留下了病根。你若愿意吃药,我就给你开药,一会儿你下去付诊金取药。若是不愿意,我也不费这个功夫了。”
惊梦会气血匮乏,很正常。
她被鞭打了几个月,虽然一直用药在治疗,没让她死,但是身子彻底亏空,不管怎么调养都养不回来了。
如今是夏日还没什么,但是夜里凉,但凡着一点凉风,她都会咳嗽不已。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是在反反复复的风寒中度过的,吹不得半点风,一吹风就要病倒。
也就是这两日稍微好些,她才能出来见人。
“开药吧。”她淡淡地说。
聂韶音挑眉,很意外地问:“你不怕吃我的药?不怕我在药里动手脚,让你后半辈子都过不好?”
“我知道你有这种能耐。但是,”惊梦淡淡一哂:“你不至于在这种事上下手,毕竟,你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这是属于你聂韶音的骄傲。”
聂韶音有些恍惚。
看得出来,惊梦是真的很喜欢她的,也很欣赏她,不然说不出来这种话。
只不过,立场不同,物是人非。
想这么多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除了感慨岁月流逝之无情外,对她没有任何帮助。
所以,聂韶音也不愿意多想,拿出药方笺子来开药,一边写药名一边问:“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看病吧?”
惊梦答道:“自然不是。”
拉拉扯扯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纾心中的郁气,直到现在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她也不等聂韶音开口,淡淡说道:“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唯有一件东西给你。”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了一件白布包裹着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这什么?”聂韶音有些诧异。
惊梦笑了笑,并不去解释,而是道:“送你的,留着吧。若是对你有用,那自然是好。但若是无用,你丢掉也没关系。”
聂韶音狐疑地看着她,并没有立即去拆开那个白布包裹着的东西。
惊梦也不等她写好药方子,而是道:“我先去楼下等候你的方子,劳烦你的人帮我送下来。诊金不会少你的,药钱也不会少你的。而这件东西”
她站了起来,道:“就当我送的你最后一件礼物。”
这个最后一件礼物,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是说:你要死了,这辈子只能收到这件礼物,从此后你的人生就走到了尽头。
还是说:你我恩断义绝,以后我是不会再送礼物给你了。
或者是:我要死了,我要离开了,以后永远都不会见面,不会再给你送礼物。
不管是哪一种,都令人心情不怎么好。
但是,惊梦丢下这话后,转身便下楼。
显然,不是第一种意思。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上,全程缄默的紫衣一脸的疑惑,开口问:“小姐,你觉得她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聂韶音的目光掠过那个白布包裹的东西,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写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