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韶音说可以帮他把腰骨接回来,就一定接得回来!
聂韶音说让张先生后半生不用瘫痪,就一定不会瘫痪!
聂韶音说,张先生还可以生儿子,那就一定能够生儿子!
可是——
这种场面,怎么看着这样瘆人呢?
“你好毒”张先生奄奄一息的模样,账房做事的大多数都是文弱书生,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更何况扒光了衣裳、只有一条亵裤在身,被这么多人看着,多么有辱斯文!
这是身心双重在折磨!
他情愿死了!
“谁主使你的?”聂韶音挑眉,轻声问。
张先生答道:“无人主使,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那就是说,所有的罪孽都在你一个人身上咯!”聂韶音点点头,好像是信了,站了起来,道:“成,那就继续打吧!”
说完转身打算回去继续看书。
她刚走两步,脚踝就被人抓住了,是另一位主犯、账房林先生。
他满脸痛苦,凄厉地喊着:“我招!我招!王妃,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紫衣连忙过来,一脚踹在林先生抓住聂韶音的脚踝的手腕上,道:“滚开!王妃的脚,是你能碰的吗?”
聂韶音挑了挑眉,低头看了一眼沾了一点血渍的白袜子,没做什么表态,而是转头问执刑的侍卫:“打了多少板子了?”
“回王妃,三十!”侍卫答道。
还真别说,他们这些是负责打人的,可是竟有一种感觉,跟挨打感同身受似的。
那些个没挨打的也是,个个皮都绷紧了,只盼着自己不要有落到聂韶音手里的一天!
她还没有用那些听说很神奇的药物呢,那个金焕据说在剿匪军营地之时调戏她,被下了药自己扒光了衣裳在营地里裸奔了几个时辰!
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聂韶音淡淡地道:“三十就不行了?还有五十呢!”
林先生连忙道:“我招供,我全都招供!不敢有半句假话,求求王妃放过我吧!”
聂韶音这才收回目光,道:“兰十,将这位林先生带去后院的佛堂,让他跪在佛祖面前,一五一十地招出来!但愿,对得起天地良心!好生看着了,别叫他死了啊。”
“是!”兰十立刻领了两名侍卫,将林先生给拖走了。
聂韶音回过身来,扫了一眼地上被抽打得血液横流、惨不忍睹的几人,轻描淡写地道:“继续。”
而她,又回到太师椅上看书去了!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本来这夏日就热,可是他竟然觉得后脊梁骨都是发凉的!
不由庆幸自己没敢对王爷有异心!
都说君陌归惩罚很重,可此时看来,落在王爷手里还不算惨呢,落在了聂韶音的手里,才叫最惨!
其他人见状,还没得考虑过来,又一个侍卫禀报:“王妃,这个人已经断气了!”
聂韶音点点头,朝紫衣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