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在乎的一种表现!
聂韶音却摇头,道:“你不要这么想。这人啊,都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我不愿意插手他的事,他就会希望我这么做。而我若是干涉太多,他就要生厌了。”
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距离产生美,多少人热恋的时候如胶似漆,但一旦住在一起了之后,就开始两看相讨厌。
“也对。”紫衣想了想,觉得聂韶音这种言论也有道理。
聂韶音笑了笑,朝她看去,道:“你为何不跟寻常人似的,认为女子插手男人的事儿,是牝鸡司晨呢?”
紫衣瞠目,道:“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了解么?你本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我等跟着你,又岂能是寻常人的眼光?我若是有那些庸俗的想法,根本就不配留在你的身边。”
聂韶音嘿嘿笑了,道:“说得不错!你有这种觉悟自然最好。”
她的目光又在指环上瞭了一眼,道:“若非雪华作怪,我可真像去徐城看一眼。”
紫衣顿时严肃起来,问:“小姐,你真的觉得那个卿卿说的话可靠?我怎么觉得她不怎么靠谱的样子?”
聂韶音笑了笑,道:“她靠不靠谱呢,我是不清楚。但是事实证明,看起来很靠谱的人也未必可靠的。”
她的笑容淡了许多。
知道聂韶音如今还在为惊梦要杀自己的事耿耿于怀,紫衣叹了一口气,道:“小姐也别总想着那些事了。”
“我知道。”聂韶音将手札放下,盯着被面,道:“可是我还是得防着。”
她抬头朝紫衣看去,道:“居春不是说,惊梦被那几位长老给救了么?长老们答应了君泽宁他们不杀我,却没说不让别人杀我。紫衣,你说,惊梦会不会再来杀我?”
关于这个问题,紫衣无法给出肯定的答复,只能道:“不管来不来,总之防着她就对了!”
“只有做贼千日没有防贼千日的。”聂韶音抿唇,道:“所以,我总觉得我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她要练功、要做明镜台和折枝园的工作、要学习养蛊
忙碌、充实!
只盼着,暂时给她一些喘息的空间,让她有所成长!
这肚子里的鬼虫子,总得搞出来!
*
北城。
群山之间,初春的山林枝叶不算繁茂,倒也是潜伏流寇的好时机,毕竟对方比他们更了解熟悉地形,更容易藏匿。
君陌归领着一队兵马隐匿在密林里,其实这个季节并不好隐匿,君陌归让这些人都穿着颜色合适的衣裳,潜伏起来,倒也还行。
知道朝廷动向是要来剿匪,故而这些流寇基本上是藏着躲着不出来,一般小型的商队,他们宁愿不要货,也不想要牺牲自家兄弟。
但是,今日有一队镖局护着几大车红货经过此地,这样一批货,流寇不可能不眼馋,一定会有动作。
得知这个消息,君陌归便事先派人潜伏在这里。
“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