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强我身边的防卫有必要,但是别人如果想对付我,是防不胜防的。”聂韶音收了笑,懒懒地道:“譬如此次,若非我身边下不了手,他们又怎么会把目光定在梵音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想我身边还有多少人,随便抓哪一个我在乎的人,或者你们、或者我舅舅哥哥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这次,兰十和紫衣都无话可说。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她心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真心相待,自然不会愿意看着别人为自己牺牲。
最后,紫衣落了一句不甘心的话语:“那难道就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吗?”
聂韶音沉默不语。
当然不会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她会找突破口的!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要对付她,要利用她来做什么,迟早会显出端倪,露出庐山真面目!
*
天亮,二月二十五。
二月底的凉都,已经进入了初春气候,今日阳光很好,算得上是新年一来最温暖舒适的一天。
这代表着,即将告别寒冬。
但是,即便是温暖了,也还可能有倒春寒的。
一如君陌归虽然得了聂韶音的允嫁,邝家人也无法反对,但是,等待在他前方的,还不知道是多少坎坷需要迈过去!
逸王府的马车进了宫门,换了步辇,直奔乾坤宫。
“澜之,你此时难道不该是在北城剿匪?”
君天临刚刚下了早朝,见君陌归在御书房等候求见,进门后便挑了挑眉。
君陌归自然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不过还是回答道:“臣弟是来请罪的!”
一个领了军令在北城剿匪之人,却因为私人感情出现在了南边,尚未有战绩,便归朝来见皇帝,自然是有罪的。
“你且说说看,你有什么罪!”
君天临身上的薄披风被张喜给卸了下来,便走到书桌前面,坐下。
君陌归淡淡说道:“臣弟身为统帅擅自离营,从北城屯营处回到凉都,是为一罪。”
“听起来,还有其二其三?”君天临笑了,道:“你且说说。”
君天临其人,极少震怒。若非真的是天怒人怨之事,他基本都能含笑视之。
他的笑不能让君陌归松懈半点,继续道:“第二,臣弟在凉都南大门东南方向的驿站封锁了方圆三里官道,阻碍了百姓通行,是为一罪。”
这番话,几乎是戳开了君天临的“不知情”了。
那处驿站是官道驿站,又是东南面入都的主要干道,被封锁之后,怎么会无人通报朝廷?
所以,君天临若再说他不知情,那就太假了!
他无奈轻笑一声,竟也没有任何反应,好奇地道:“那第三呢,又是什么?”
“第三件事,便是臣弟进宫来要说的最重要的一件!”君陌归的脸色收整起来,变得严肃,且正式。
君天临默:“”
瞧着就是要给他出难题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