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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道:“好了,暂时便先这样吧,他们大概等急了,该给的交代还是要给。再不出去,可能又要闯进来了。”
这个时候夜已深,可是所有人都还等在外头,等着心安,拖下去聂韶音心里都过意不去。
聂韶音便与君陌归一同走出东屋,来到外面的厅堂,分别坐下。
刚刚坐下,君陌归就感觉到了很多不善的目光瞪着自己,那模样就好像他把他们的宝贝抢走了一样。
不过,不是好像,而是事实!
知道聂韶音心里对自己是肯定的,他相对比较淡定,泰然自若地坐下。
从他们走出来开始,蔺梵音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聂韶音身上。
但见她面色红润,有了内力之后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孱弱苍白,本来他应该高兴的。但是想到她竟是
已经与君陌归不光和好,甚至还有了夫妻之实、订下了婚约!
他的心怎么都无法开朗起来。
因为促使这一切发生的,是因为他!
他太弱才会被人抓住,若非为了救他,聂韶音何以会受人控制、何以会遭此一劫、又何以会与君陌归有了这样的进展?
可这心中苦涩,又可与何人说?多少难受,他只能暗自心中藏。
见聂韶音坐下后,蔺梵音便直接切入正题,道:“姐姐,此次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我很抱歉。”
聂韶音朝他看过来,微微一笑,道:“梵音不用自责,说白了,你不过是替罪羔羊,他们冲我而来,拿你开刀而已。”
旋即又问:“你的身子可有问题?没累及旧伤吧?”
“没有。”蔺梵音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只觉得酸胀酸胀的感觉充斥着内心。
他察觉自己有些嫉妒,自己只能坐在下首,不能像君陌归一样坐在她身侧!
以前最多羡慕,不会有这种嫉妒的感觉,现在却有了!
聂韶音又道:“他们当时告诉我,你也被服毒了。”
若非这样,当时她也不会那么干脆地把虫子吃下去。不过,就算不为了这个,他们也会找到别的理由,逼她把雪华吃下去的。
“并没有。”蔺梵音答道。
怕她不信,又道:“回来后,几位大夫也都替我看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姐姐可以放心。”
聂韶音朝鬼衣看去,问:“你给梵音看过了脉象么?”
鬼衣答道:“看过了,确实没有问题。”
他知晓聂韶音肯定会关心这件事,所以一有机会就去找蔺梵音看过了。
聂韶音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鬼衣:“你之前给我诊脉之时,可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毕竟,可能是蛊毒,鬼衣未必能够有把握。若在她这里能够诊出来,那蔺梵音如果也中蛊,应该也能诊出来。
“有。”鬼衣如实答道:“我也不是第一次给师父诊脉,以前你的脉搏虚弱,后来身子大好之后便没有虚弱之象了,而是极为有力。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
听到鬼衣这么一个转折,所有关心聂韶音之人都紧张起来,首当其冲是君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