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廊道那边看一眼,问:“邝大少爷不是说要过来,怎未见人影?”
“去外祖母院里请早安了。”聂韶音一边回答,一边进屋。
邝家人有晨昏定省的习惯,她今日是情况特殊,怕影响了她,廖氏特别关照让她好好休息今日不需要去给老太太问安。
坐在桌旁等了一会儿,邝真就来了,兄妹俩坐下一起用早膳。
邝真脸上虽然尽力表现得平和,却掩盖不住担忧之色:“我挺恨自己没本事,不能陪你同去。去了,给你拖后腿;可不去,总是不放心。”
聂韶音冲他笑了下,道:“我是不得不去,并且我都做好了准备,不是有朱衣在吗?哥哥放心吧。”
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不过一大早的,邝真也知道自己不该说什么丧气话,便道:“那好吧,大哥以茶代酒,但愿一切顺利!”
“多谢哥哥。”聂韶音也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为了让邝真安心,她脸上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是心却突突突地不规律跳动,顺利吗?
自从来了闵梁王朝,平静大概与她无缘吧!开创事业还是很顺利的,但是其他
聂韶音用过早膳,就坐上马车出南城门朝城南土地庙去。
对方要求她单独前往,所以出了城门之后,她就不能坐马车了,而是要步行。
步行在官道上,聂韶音不得不感慨有内力与没有内力的区别。
据说,从南城门出去到土地庙,有六里路的距离,如果让以前的那个她来走上三公里,走到那里不用战斗,怕是就累得气喘吁吁,整个人软趴下了。
可如今的她,一路走过来除了感觉有点热意之外,并无疲倦。她尽量表现出来自己很累的样子,保存实力还可以多给自己一些保障。
土地庙就在眼前。
聂韶音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土地庙,挺破败的,香火也不怎么旺盛,大多数时候是提供给路人歇脚之用,连牌匾上的漆都剥落了一半。
这时候土地庙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应该是早就清空了的。
她没有进去,只在门外微微扬声喊道:“聂韶音在此,人呢?”
没用内力,因为现在外人都不知道她有了内力,这是她的底牌。
话音落下,四周果然跳出来一行人,将聂韶音团团围住!
聂韶音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前后左右,一共四个,全都是黑衣蒙面。
想来,蔺梵音真的不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他被关在什么地方,但愿他不要太冲动,以免遭受毒打把刚刚长好的肋骨打断。
她不由冷笑,道:“你们主子不知道我是个弱女子吗?还用这么多人围着我,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聂大夫莫要妄自菲薄,你可不是什么温弱女子,用毒手段之高,我家主子还是略有耳闻的!”前面那人丢下这句。
聂韶音不想浪费时间,问:“我已经来了,我家梵音人呢?”
昨夜让居春查探,这土地庙附近根本没人,所以蔺梵音应该被安置在别处,让她来这里,这里不过是个中转站。他们会让她转移,将她送去真正的地方。
果然,那人说道:“只要聂大夫乖乖配合咱们,你想见的人自然就会安全了!”
“怎么配合?”聂韶音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