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是一回事,心头苦涩又是另一回事。聂韶音虽然不怪她,但是她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君泽宁,多少都有些不高兴的,不责怪过去,却要防备以后。
这是后话,且不提。
此时,对于聂韶音说的祛疤,君陌归完全没有当一回事,脱口而出便道:“我一个大老爷们,留点疤就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没瞧过我身上的旧疤。”
他身上也不是没有留疤,多的是!
他补了最后一句,说得是十分暧昧。
尤其是,还故意意味深长地看了聂韶音一眼,大概是在说:我身上有几处伤痕,你不都一清二楚么?可是把所有部位都看过了的!
感觉这一本正经的老古板竟然也在撩她,聂韶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
她伸手,对准君陌归腹部伤处凹下去的地方戳了戳,又道:“这肉不用药就长不出来了,你确定可以?”
动作很轻,不至于戳痛了他,但是新长出来的肉本来就很痒,被她这么一弄,君陌归只觉得心头也痒了起来,低声道:“别闹!”
不让动,聂韶音也就不动,不过她又问了一次:“确定不用生肌祛疤的药吗?”
祛疤不祛疤的,君陌归不甚介意,但是“生肌”二字却入了他的耳!
他皱眉问:“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那自然不能。”聂韶音撇嘴,道:“你当我是神仙啊!那么重的伤,割掉了那么多肉,还能给你填回来?”
想想蔺画扇的腿,到现在也还是惨不忍睹的!用药三五年,或许会尽量好一点吧,却不可能恢复完美无缺了。
只不过
提到这个,聂韶音便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好好一个人,若非为了她,也没必要吃那么多苦头,还把自己的身子弄得残缺。
要知道,她是看过他全身的,他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练得也很不错。有一些陈年旧疤,却完全不影响美感,反而平添野性。
野性,即性感。
可现在,腹部凹下去那一块还好说,毕竟本来肚皮薄不需要长太多肉。大腿凹下去一块有点难看,好歹穿着长及脚踝的袍子,别人也发现不了。
重点是!
他的脚底板挖了一块,走路一瘸一拐的!
君陌归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有些愧疚了。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卑不自卑的,伸手捏住她的手腕,道:“总会好的,别想那么多。”
他做这些,不是为了让她愧疚的,也不是为了让她感动,单纯只是因为那时候一心想救她而已!
是他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为的是他自己,也不能说完全是为了她!
这种事计较来计较去的也没意思,只能日后一点一滴还他深情,聂韶音知道不宜想太多,便收敛了情绪,问道:“你真的打算过几日就回朝了?”
“嗯。”君陌归点点头,道:“暂时我也不需要动武,只要不动武,这些伤也不怎么影响。我拄着拐杖入朝,还能降低他的戒心,也算废物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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