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见她这样询问,挑唇笑道:“昨夜染了风寒,正巧今日来折枝园恭贺,若聂大夫有时间,可否请你给我诊病?”
风寒什么的,聂韶音当然知道是假话!
这家伙分明是昨夜行刺皇帝受了伤,并且是流了不少血!
她皱了皱眉,一个开医馆养生馆的人,总不能在开张的时候就拒收病人吧?她只能道:“纪夫人,劳烦你安排一个厢房,让姑射阁主小憩片刻。随后,会有大夫来给阁主看诊。”
“那就有劳了。”姑射不知道她说的“大夫”会不会是安排别人来敷衍自己,猜想她极可能会这么做,却也要给她面子,不能在她大门外闹事,以免彻底被她拉进了黑名单。
因此,他顺从她的安排,进去了。
聂韶音继续迎宾,这一忙碌她就把姑射忘在了脑后,忙到了午宴。
“客人都入席了吗?”聂韶音招来纪志鸿询问。
纪志鸿答道:“还有姑射阁主尚未入座,此时他还在厢房里歇息。”
姑射?这时候她才想到还有这那位没处理,也不知道那家伙的伤势如何了。聂韶音皱眉,道:“差人去请了吗?”
那是个难搞的主儿,他们不一定搞得定他。
果然,纪志鸿道:“请了,但临秋姑娘说姑射阁主睡下了,许是有点发热,怕是入不了席了。拙荆担忧,便请鸣离大夫过去给姑射阁主看诊,遭到了拒绝。临秋姑娘的意思是,姑射阁主病中脾气很坏,不肯接受看诊。”
如此一来,聂韶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姑射这是不把她叫过去,绝不肯罢休!
而且,都进门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她不亲自出马,休想把人给撵走!
“我去瞧瞧,这边就交给你了。你与我哥哥说一声,让他顾着点儿。”聂韶音对纪志鸿说罢,便带着兰十朝姑射休憩的厢房走去。
居春暂代蔺梵音的职务,自然是要留在外头接待客人的,所以跟随聂韶音的只有兰十。
两人走在长廊上,兰十观察了一下聂韶音的脸色,提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若是王爷与姑射阁主碰上面,小姐如何应对?”
比起紫衣来,兰十说话那叫一个耿直!
聂韶音无奈地道:“还能如何?当然是一人打一巴掌了!”
这种事,她不问对象,只问性质。同等性质同样对待,至于她与谁更亲厚一些,那就是私底下的事了。
兰十不解地问:“小姐对姑射阁主,为何这样纵容?”
难怪君陌归要心里不平衡,屡次被姑射挑拨离间成功了。重要的,还是聂韶音的态度!
她对姑射这般容忍,正常男子都会怀疑她对姑射是什么用心,更何况君陌归此人又是占有欲特别强之人。
聂韶音却叹了一口气,道:“有个人救过你的命,即便你后来还了恩情,可这种人情,是还得完的吗?”
养育之恩大过天,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就是再生父母。没有逼迫到一定的程度,正常人都没办法铁石心肠地看着对方去死不管。
“也是。”兰十皱眉想想,觉得这说法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