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非要对她动心,她有什么办法?别人要为她出生入死,她也拒绝了,可人家不愿意收心,她能怎么办?
君泽宁本就是个执拗的人,还真别说,跟君陌归果然是兄弟,身上流着一般相同的血!在固执这方面,君陌归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说的是对的。”君陌归叹了一口气,道:“以前那些事,确实是我的不对。是我没能明白这个道理,将责任怪在你身上。”
以前会觉得如果她不抛头露面,就不会招蜂引蝶。如今方知:花若芬芳,蜂蝶自来。
聂韶音没有就他的认错说什么,而是道:“他想做什么,我阻止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谨守本分。该我做的,我不会假手于人;不应该我做的,我也不会去做。”
这话,已经充分表明了她的态度。
浮云阁要做什么,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君泽宁为何要那样做,是为她报仇为她出头,亦或是为了夺权,她也管不上。
当然,如果浮云阁能够成功,她会乐见其成的!
而浮云阁若是失败,对她也没有什么影响,反正她也已经安排好了后招,一切都做好了准备。
明白了她的意思,君陌归冲她笑了笑,伸手把她的小手拉了过来捏在掌心,道:“音儿,这世间女子能够活得如你这般明白的,绝无仅有。”
因此,君泽宁才会盯上她吧?
她这么好,只怕将来看上她的人会越来越多。不得不说,他君陌归占尽了天时地利的便宜。
因为认识得早,还不识心中情意,就因为责任把她定下了。
庆幸!
不等她开口,他又幽幽一叹,又道:“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不让看。”
聂韶音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君陌归又笑了,讨饶似的道:“好好好,我明白你不愿意。而我,现在也不会想那样做了。”
他仔细端详她的眉眼,道:“将你藏起来,掩盖了你的风华,确实只有我一人可见了。可那样的你,迟早会失去光芒。不是爱你,而是毁了你!”
聂韶音有些意外,挑了挑眉,道:“真难为了,逸王能有这样的认知!”
“血的教训,不能没有。”君陌归也很坦然。
错,就是错!
确实是血的教训,毁了明镜台一次还能获得她原谅,就已经很难得了。他还伤了蔺梵音一次,彻底断了自己的希望。
后来更是用性命和鲜血去守护她,好不容易挣来今日缓和的局面。
他怎么可能不倍加珍惜?
聂韶音这才笑了,道:“得,不跟你掰扯,我还得去晓晓那边。她应该醒了,我要陪她说说话。”
“你对谁都比对我好。”君陌归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想到她对君晓那般温柔,是对自己所没有的,他心里难免有些泛酸。
可是现在他说这种酸话,却又跟以前有所不同。以前如果这么说,他是要对她提要求的;可此时这么说,他也就随口酸一酸罢了,并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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