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像是一个死结被解开了一点点,畅快了许多!
因为,她主动交代行踪!
他也在心里责怪自己太不争气,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吞下嘴里的粥,他问:“连续施针,你身子没问题么?”
不用问也知道她要怎么治疗,因为连鬼衣治不好的病,不惜有人将毕生所习内力传给聂韶音也要救的人,看中的自然是聂韶音的九九摄魂针阵!
而她之前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连续施针,如今她的状况,他也不了解。
聂韶音也不去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昨夜经过了那样的惊心动魄,今日给你一次性结了六个针阵,用光了八十一枚银魄。陪你稍微睡了一个时辰,之后又去给紫衣行针,方才探望姜先生得知他经脉被残存内力阻塞,又给他通了经脉。”
不冷不热地讲述了一番她的去向,暗中也算交代了自己去做了什么。
君陌归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这么说话的用意?
纠结的那点事,心口的那点不愉,在她三言两语之间顿时已经彻底消失了!
接下来,她朝他一笑,又反问一句:“你看我现在精神如何?”
她现在精神如何?
看上去几乎没有任何影响,也就是说,她如今已经不受体弱所苦了!
君陌归自然是高兴的,面色和缓了下来,道:“尽管如今你身子大好,也不准”察觉自己不该这样用词,又换了个说法:“不应太过操劳。”
聂韶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将最后一口粥送了过去。
心里感慨,这个人啊,当真是变了不少呢!
如今还没有复合阶段,他对她更是小心翼翼极力讨好。也不知道万一哪一天她回到他身边之后,会不会原形毕露?
君陌归吃完粥,聂韶音便把碗放到了一边,问:“你要躺下吗?腹部能够承受?”
坐太久不利于他腹部伤势恢复,尽管只是四十五度斜躺。
但他刚刚吃了半肚子,也不适宜立即躺下。
“稍等一会儿吧。”他目光紧随着她,看着她把碗放下,收拾了床榻边的小几,又整理了床铺。
这是她身为医者的强迫症。
身为皇家子弟,君陌归从小到大都是有人伺候的,可同样的事情由聂韶音做来,感觉总是不同!
别人伺候他,那叫伺候。聂韶音做这些事,叫照顾。
带了感**彩看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自然不同!稍微给他一点点好,他就欣喜若狂。
“音儿。”他虽然心喜,却终究还有些不畅快,问:“以后,你行针不受体弱限制,可是要尽你所能去救治更多的人?”
他知道,她对于医学的执着,已经不能用痴迷来形容了,应该用狂热!
聂韶音应了一句:“大概吧。”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应该偏向于疑难杂症。普通小病用不上这种,没必要费工夫。”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看着她淡然的神情,君陌归又问:“那我觉得,你可以收几个徒弟,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