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人去死,甚至自己亲手送仇人上西天。但是与自己亲近之人、对她有恩之人,让她见死不救,她却是做不到的!
更何况,放点血,自己未必会死,最多
最多也是要养上三五个月而已!
想到这里,她幽幽一叹,道:“他如今的身子,怕是最少也要养三个月才能彻底恢复元气。”
紫衣抿唇,道:“小姐不必过于忧虑,习武之人的恢复能力超乎你的想象,王爷会那么做,肯定也是掂量过的。我想,当时他心里应该只有一个信念,便是一定要带你活着离开地下城吧?”
聂韶音沉默良久,才道:“或许吧。”
或许,她此时为了上手术台可以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可她的心,却是怎么都不能平静了!
*
聂韶音出事的事情,聂湘既然知情了,自己不能出宫,知晓聂韶音与邝家走得近,消息自然是要传到邝家的。
她昏迷的两日,邝家老小除了在家里养病的老太太外,所有人都过来探望过。
这不,聂韶音与鬼衣合力,刚刚给君陌归三处伤口治疗完毕,满头虚汗地从侧屋里出来,就见廖氏和吴氏站在门外。
见她出来,廖氏连忙走过来扶住她的手,一脸斥责:“我说你怎么回事呀!逸王的身子是身子,你的身子便不是身子了么?自己还七荤八素的呢,就想着给别人治病。这不是有神医在么,其他大夫都是吃干饭的么,还非得你来亲自出手?”
明着是在骂聂韶音,实际上指桑骂槐说的是谁,大家都很清楚。
鬼衣顾不得手上脏污,摸了摸鼻子,不敢招惹。
他虽然有神医美名,从不曾有人敢这么含沙射影地骂他。可接触的人多了,却也很清楚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他是不会去反驳的。
尤其是,骂他的这位还是聂韶音都很尊敬的舅母,就更不能忤逆了!
“大舅母不要气恼,虽然我也在里头看着,但是下针的是鬼衣,主刀的也是他。我就看看,什么也没做。”聂韶音虽然自己也会骂徒弟,但在别人面前,还是护着自己人的。
再说了,虽然她说了自己主刀,但真正操作的时候,鬼衣也好、紫衣也好、居春也好全都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最后动手的还是鬼衣,当助手的是居春。
她也就在旁边坐着看,不时发言进行“技术指导”,紫衣作为伤患,也被她勒令坐在一旁,两人在旁边喝茶。
之所以满头虚汗,还不是因为这身子还没有复元、不济事儿,熬久了就疲倦得不行!
廖氏朝鬼衣看了一眼,狐疑地问:“当真?”
聂韶音知道自己说话,廖氏和吴氏多半是不会信的,便朝居春和紫衣看去,疯狂给她们两个打眼色。
天不怕地不怕的聂韶音也有这么怂的时候,居春觉得好笑,道:“当真!邝大夫人放心吧,就算姑娘想亲自动手,我们都不会允许的!”
想想居春和紫衣两个丫头平日里有多护着聂韶音,廖氏终于相信了,却又道:“你这丫头还这么不当回事!还不快将你们姑娘扶回房里,好生躺着。没瞧见她倦极了么?”
聂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