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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纪志鸿汇报了今日收到了多少拜年礼。
有些病人也来送礼的,纪志鸿打点得很好,全都登记在册。聂韶音听完了汇报,让纪志鸿负责回礼的事,纪志鸿走后,她坐在胡榻上,若有所思。
“姑娘,可需要准备一些点心?”居春送来了参茶。
聂韶音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少会儿还要去明镜台,就不吃了。晓晓那边怎么样了?”
居春答道:“想着姑娘肯定要问的,回来后奴婢便去瞧了一下,晓姑娘已经睡下了。”
聂韶音看了看居春,又道:“把姑射送来的拜年礼拿过来瞧瞧。”
纪志鸿汇报的,并不包括姑射送过来那件,因为姑射是亲自送到了暖冬阁来的。
“是。”没想到她专门提起这茬,居春有些诧异,看了她一眼便去取。不一会儿就将礼盒送过来,放在桌上。
盒子并不大,握在手里也并没有什么分量,聂韶音将大红色的喜庆包装纸打开,里面是一个薄板木盒,常见的礼盒包装,里面躺着一只小小的盒子。
四四方方的檀木扁盒,看上去古朴精致,上面刻着低调奢华的暗纹。
别的不说,光就这盒子都价值不菲。
聂韶音捏着盒子打开机括,露出里面的一只碧绿镯子来。
“呀!”居春只看了一眼,便惊讶地道:“这是”
聂韶音抬头朝她看去,问:“是什么?”
她对古玩玉器之类不怎么懂,却也看得出来这只镯子晶莹剔透,绝非凡品。可是若论其出处和价值,她自然是两眼一抹黑的。
居春面带诧异之色,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聂韶音,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说。
这是姑射送给聂韶音的,倘若让聂韶音知道来处,指不定要送回去还给姑射,到时候姑射大概会迁怒于她。可是若站在姑射那边欺瞒聂韶音,她又良心受到谴责。
“罢了,你不想说,便不说吧。”聂韶音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
眼前这丫头跟着她,她明明知道居春还受姑射控制,却不能将居春放开。因为,一旦她抛弃了居春,以姑射的手段,居春肯定不会有活命了。
留着在身边,只要不设计姑射和自己的冲突的事情,居春都是一等一的好帮手。然而一旦面对二者冲突,居春就是个很尴尬的存在了。
见她那副疲倦的样子,居春忧心地开口:“姑娘,我”
“说不出来、不肯说,小姐都叫你不要说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吗!”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怒意。
不是紫衣,又是谁?
她大步进来,面带怒色,道:“居春,我们都知道你是姑射的人,姑射算计我们小姐多次,差点害她丢了命!可是小姐不忍心把你交出去,怕姑射不会放过你!为什么这样你还是不能念及小姐的好,对小姐多些真心!”
话说得极为不好听,平日里安安静静的紫衣一旦脾气爆发,说话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的。
她几次三番不想跟居春计较,这种时候还是难以容忍。
居春的脸色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