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君晓手里,道:“喏,这只小玉兔,是姨娘送你的新年礼;这只金锁,是你母亲送的新年礼。祝愿咱们晓晓一年比一年康健,快快乐乐长大!”
聂湘送的,是一个长命锁,寄托了为人母的祝愿。
“谢谢姨娘、谢谢母亲!”君晓自然是珍视非常,宝贝地将那两件小东西捧在手里。
东西是否贵重不在首位,重点是情意无价。
聂韶音笑了笑,留下来陪君晓说了一会儿话,听到居春进来,附耳低声说了句什么。
她的笑容淡了淡,眉心微蹙,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对君晓道:“晓晓,姨娘有客人,便先不陪你了。”
君晓很懂事,点点头道:“姨娘一定忙得很,你先去忙。反正再过半个时辰,我又要睡觉了!”
聂韶音点点头,摸了摸君晓的小脑袋,走出藏心苑。
说真的,她有心带君晓去见见邝于蓝这个外祖母,却又没敢带。
毕竟,去了聂府会面临什么,她自己都不知晓,指不定还要打起来,届时她自顾不暇哪里顾得到君晓。再说了,君晓有病在身,经不起折腾。
只能作罢。
回到暖冬阁,迈过门槛进了厅堂,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低头吹着茶沫的人,便抬起头来!
一身红裳、风仪优雅的标志性特征,不是姑射又是谁呢?
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红衣上面一点绣花都没有,偏偏,叫他穿出了华丽之色。
她也穿着红色,此时竟有那种“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的即视感!
姑射平日里发髻上斜斜插着一支金步摇,今日兴许是因为过年应景,倒是挽了对称的发髻,除了两对金步摇外,两边还各自簪了珠花。
勾人心魄的美人却是个爷们!
聂韶音仍旧觉得无法适从。
“韶音,我来给你拜年了!愿你新的一年,一切顺心!”姑射站起来,高挑的身子站在那里,冲聂韶音盈盈一笑。
知晓她不喜欢见君泽宁,他便用姑射这张皮来见她,即便在她面前他更想做君泽宁。
而聂韶音也确实不大拒绝与姑射见面,虽说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终究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对姑射,自然也多了一些包容。
她淡淡地道:“多谢了。愿吉祥。”
并没有说“你也一样”。
说起来,天底下哪有一切顺心这么好的事儿,也就是人心所期罢了。
姑射看着聂韶音不冷不热的面容,也不气馁,将放在桌上的礼盒推了推,道:“随手挑了件新年礼,望不嫌弃!”
聂韶音瞧了一眼,包装得好好的礼盒,自然是瞧不出里面是什么的,姑射给自己送东西真的是送多了,她也不怎么好奇,心想新年礼无非跟平时那些也没有什么不同,便点点头,道:“多谢了,总让你破费,却不曾回礼,十分过意不去。”
说罢,示意姑射坐下。
姑射笑了笑,没说什么,随着她一起一人坐在一边。
他瞧了瞧她的脸,道:“少见韶音穿得这样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