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敬酒,听言回头一看。
见到聂韶音那个样子,她立刻放下酒杯,生怕聂韶音把蔺梵音弄伤,迅速伸手去扶住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回头道:“失礼了各位,姑娘许是喝醉了,待居春将姑娘送回房中,再来与各位喝几杯!”
“你留在这里,我送小姐回房。”紫衣站了起来,从居春手里把人接过来。
她不大喝酒,但是居春此人长袖善舞,加上最近一直是她主持明镜台大局,故而有些礼数是必不可少的。
见状,其他人也都说:“有紫衣姑娘送便好,居春姑娘,你可不能走啊!”
一阵喧闹中,聂韶音被紫衣抱起送回了暖冬阁,将喧闹声都关在了门外。
紫衣抱着她进入房内,把她放平在床榻上,打算给她脱鞋,却见她自己坐了起来,并且睁开了眼睛。
眼角虽然残存着几分酒意,但哪里有醉过去的样子。
“小姐?”紫衣讶然。
聂韶音揉了揉眼睛,道:“我没醉。就是觉得喝够了有点晕,所以装醉遁走。”
也不知道她是醉话,还是真的装醉,说话还算有条理。
紫衣道:“那我去端些热水,小姐洗个脸早点歇下?”
聂韶音点点头:“去吧。”
紫衣出去后,她便去药橱那边,翻出装解酒丸的瓶子倒了一粒吃下去,然后,推开房门走出中庭。
前面的热闹喧嚣隐隐传到了暖冬阁这边来,内城方向还有些大户人家放了烟花,花团锦簇在夜空中绽放,绚烂、美丽。
炮竹声入耳,连绵不断。
聂韶音抱着双臂靠在廊柱上,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可若说她是在笑,倒不如说她是在自嘲。
看了一会儿,她轻轻一叹,自言自语道:“烟花也不是没看过,炮竹也不是没听过,却从来没有过如今这般归属感。”
低低地念了这么一句,她垂下头。
现代的烟花自然比古代的技术要好,绽放出来的形状也比古代的要多变要更漂亮。
倒是城市里放鞭炮不被允许了,听到的机会却是不多。
可是,漂泊多年,她从未有过归属感这种东西。
不想,天命送她到了这里,虽然糟心之处很多,可是接触的可爱的人更多!
“挺好的。”
方才那一句她说得很小声,这一句,却是大声说出来的,颇为振奋的样子。
忽然,身后传来一句问话:“什么挺好的?”
聂韶音身子一僵,回头望去。
夜空上,似乎是隔壁庄园放了烟花,正好在这人身后的头顶上绽放,映衬出来他的容颜显得有些清俊。
盛世美颜莫过于此!
她心道: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你怎么来了?”
约摸是心情好,也大概是因为带着几分酒意,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音色甚至带了一些懒洋洋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