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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见她如此认真在为自己的病伤神,姑射突然觉得心口汩汩流血的疼痛好了那么些,他一只手撑着腮帮托着头,歪头看着她。
这种平静的美,似乎怎么都看不腻似的。
他的指尖蠢蠢欲动,很想伸出去触摸她的脸颊,或者是发丝也好。
可是他不敢动,一动她大概也不会给他开药了,直接一脚将他踹下楼!
不用怀疑,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聂韶音花费了两刻钟,才终于确定了最后的方案,抬起头来,对上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眸。
太漂亮的眼眸!
灿若春花,亮如星辰,深邃如潭。
她不由一愣,旋即皱眉撇开目光,职业化地道:“你想上针术吗?”
“嗯?”姑射一动不动,还是这么看着她。
聂韶音在心里叹息,淡然与他对望,道:“虽然操作起来有些困难,作用可能也不算太大,可是多少是个办法。”
姑射还是望着她,道:“我全身骨头的关节都疼。”
聂韶音一顿。
他的意思是:全身骨头都疼,上针术的话,要上全身么?
她迟疑了一下,虽说在她这里看来,病人不分男女。可是,明知道君泽宁对自己有那种意思,脱掉姑射这层皮她要面对的就是君泽宁!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姑射竟是勾唇笑了下,道:“无碍,上不上都一样,反正我已经习惯了。疼,还在可以忍受范围。”
聂韶音不知道他是怎么忍的,根据她探脉察觉到的病情,他应该痛得非常厉害。
别的也不用说,只需要设想:全身所有的骨头关节都疼,好点的时候是闷闷的疼,不好的时候就是尖锐的疼。
正常人一个关节疼,都有可能受不住了,而他,浑身都疼!
并且这种疼痛已经持续了十几年!
想想,又觉得他有点可怜。
她将药方子递给他,道:“这次药,吃三天。”
“嗯。”姑射应了一声,又道:“吃到除夕,年初一,我再来寻你开药么?”
聂韶音这才想起来,到时候她放假了!
见她茫然,姑射苦笑,道:“我先走了。”
他不应该提醒她的,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直接拿起药方子转身走出诊室。
当聂韶音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
空气中似乎留下了某些酸涩的味道,在聂韶音立场看来无关爱情,却还是让她十分难受。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真心把姑射当做朋友的!明镜台有今天,除了她的努力外,领她入门省了她很多麻烦的人,也是姑射啊!
如今,姑射是做不成朋友了,那么惊梦呢?
她又该把惊梦放在什么位置?
*
提早打烊,对于明镜台来说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儿。
比起其他医馆来说,在明镜台做事简直是天堂!
打烊后,整个明镜台除了蔺梵音以外的所有员工都聚集在大堂候诊室内,等待聂韶音来主持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