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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怜怜只觉得一口血腥涌上喉头,差点就要喷血了!
她一阵眩晕,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用食指虚点聂韶音,道:“你好!你很好!你好得很!”
她不是不可以用权势压死聂韶音,可她就怕聂韶音真的捅到了大理寺或者宗人府那边,到时候聂韶音死猪不怕开水烫,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
聂韶音摇摇头,只觉得眼前这位尊贵的宠妃可能是被自己气糊涂了,说话重重复复的,竟然连话头都找不到了!
说到这里也没什么好继续的了,敌人嘴炮火力太弱,让人都不好意思继续撕。于是,她淡淡说道:“得,这钱您赔不赔吧,劳您给个准话!赔呢,就爽快给钱;不赔,我也不浪费时间得尽快找人给我做主!”
她这唱了一出又一出的,居春和紫衣都快要憋笑得不行了,却又顾念眼前的场合不适合哈哈大笑,只能憋着忍着,两个人的脸都憋红了。
不得不说,她们家主子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呀!
丁怜怜来找聂韶音,一来是想要下马威的,二来是想要治病的。所以,她只能暂时吞了这口气。
来日方长,她就不信以后搞不死这贱人!
想到这里,丁怜怜便不得不退一步:“给她银子,本宫瞧着,这贱婢是穷疯了!”
哪怕吃了这个亏,还是要占口头上的便宜!
聂韶音才不介意这点,骂她一句“贱婢”,她不痛不痒的,无所谓!重点是,她又讹了一笔钱!
什么定窑、临阳窑的杯盏碗碟,她明镜台是个医馆,顶多有一套君陌归平时在这里用的、亲自带过来的稍好一点的茶具,哪来七八百两银子一套的东西,那玩意儿又不能吃!
丁怜怜的大宫女拿了银票出来,聂韶音招招手,示意居春上前接过。
居春接过银票点了点,对聂韶音说道:“姑娘,总共是3000两银子,咱还要找补吗?”
聂韶音也不吭声,目光悠悠地看着丁怜怜,意思明显:问这位吧!几十两银子,您缺吗?
丁怜怜只觉得一阵气血往头顶上涌,愤愤地道:“不用了!”
聂韶音这才笑了笑,对居春说道:“居春,一千两银子是给紫衣的精神损失费,其他的入账,就当是今日钱款出入。”
“是,姑娘!”居春立刻按照聂韶音所说的,将其中一千两银票拿出来给交给紫衣。
紫衣坦然接过。
第一回合,聂韶音大获全胜!
如此,居春也不担心聂韶音抗不过丁怜怜了,低声道:“居春这就去账房,将这些银票入账。”
“嗯,去吧。”聂韶音点点头,这才走到主位上坐下。
两张太师椅,一张被丁怜怜坐了,她便坐在丁怜怜的对面,这才正式说道:“蓉妃娘娘,不好意思呀!聂某贪财了!”
正对上丁怜怜骂她的“谁不知道你贪财”,打脸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