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
碎一般!
“不敢?那么,你方才在想什么,面色那般难看?”他幽幽地问,声音里夹带着寒冰。
“属下”惊梦哪儿敢说自己想的是关于聂韶音的事?
说实在的,她会有那样的想法,自己都很吃惊!
毕竟,能够让她愿意结交为友的人本就不多,聂韶音对她又那样真心,她也渴望这份友谊,很愿意珍惜。甚至无数次忧心君泽宁设计算计聂韶音,会置聂韶音于死地!
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喜欢的人,竟然会喜欢上聂韶音呢?
所以她下意识地去想,如果没有聂韶音这个人就好了;如果聂韶音死在法兰寺就好了;如果如果皇帝容不下君陌归势必要拿聂韶音开刀,彻底把聂韶音除掉就好了!
没有聂韶音,君泽宁便不会动心,哪怕他不属于她惊梦,她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心痛如刀割!
现在被君泽宁这么一个提醒,她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就算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对自己的朋友下手!
她定了定心,垂头道:“公子,属下什么都没有想。”
然而,君泽宁是心思如何细腻的一个人,尤其是惊梦是他的得力干将,他对惊梦的了解虽然不及惊梦身边的人,但对她露出那样的神情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那狰狞的表情代表着,她对谁有了杀心!
“刚才那一瞬间,你想杀谁?”君泽宁冷冷地问,大有不问出个所以然决不罢休的趋势。
惊梦身子一颤,垂下头去,道:“并没有,公子,方才我没有那般想法。”
君泽宁显然不信,微哼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倏地掐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不能再低头而是必须抬起头来,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也就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一双美眸里装满了恐慌,本是极美的下巴轮廓被他掐住,因而变得苍白,她的呼吸甚至都是急促的,彰显了她此时心里是如何的不镇定。
君泽宁冷笑,道:“惊梦,你休要骗本座。跟了本座这么多年,本座是什么脾气、骗我之人有如何下场,你最清楚。”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惊梦却大气都不敢出。
她本以为,君泽宁急着去见聂韶音,只要自己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便可以蒙混过去,然而君泽宁却显然没想轻易作罢,语气沉冷地问:“说,你对谁有了杀心!”
惊梦咬住唇瓣。
打死她也不敢说,她对聂韶音有了一瞬间的杀意。如今君泽宁将聂韶音放在了心尖儿上,他自己若毫无知觉便也罢了,偏偏他现在已经将聂韶音看成重中之重,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竟然想杀聂韶音,怕是第一个被杀的,就是她惊梦!
她慌张说道:“公子,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到”
君泽宁根本不听她争辩的言辞,甚至完全不相信。
他冷冷地道:“你不说,本座也能猜出一二来。”唇角勾起慑人的冷笑,道:“方才你我提及之人,只得聂韶音一个,从本座出去、到回来,不过拐了个弯。无端端的,这时候你又如何会想到别的什么人?所以——”
桃花目中露出了凶残的意味:“惊梦,你想杀聂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