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对聂韶音来说,手术刀简直就跟情人一样的,切肉跟切豆腐一样的手术刀如今又是卷边,又是磕了一个口子,她心里正在骂娘呢,这家伙倒好,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君泽宁讪笑,道:“没办法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我不与你说话,还能与谁说?”
不等她有反应,他又道:“不过也要看对谁。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么?”
聂韶音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君泽宁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着从来没给人讲过的事:“我生下来,就没有父母。从小,跟随我的人就告诫我,不可多话。
不过,这些告诫也是多余的。除了授业恩师外,根本没有别人同我说话。手底下的人不敢和我说,我也不可能和他们说什么心里话。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
后来,长到了十来岁,组建起浮云阁出来营生,我才慢慢多说一些话。跟鬼,自然说的都是鬼话了。”
他一边烤肉,一边说起往事,聂韶音虽然不插话,却也默默听着。
此人虽然可恨,身世也是凄苦。
尤其是一个人想说话都找不到对象,那是何等惨事?
“生意场上鬼打鬼,真心话是说不得的。如今,难得遇见一个让我想说真话、能说真话的人,你还不让我说,我太难受了。”
听他这么说,聂韶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在你马甲掉光之前,你对我说过几句真心话?”
她没好气地想:这人,就不值得同情!
闻言,君泽宁哈哈笑了起来。
他也不反驳她的话,只道:“那自然是有的。”
聂韶音不可置否。
他便也不说了。
肉烤好了,先递给她:“给。”
聂韶音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了一点。
光吃肉太腻,她实在吃不了太多,君泽宁也不是很感兴趣,吃了几串垫了垫肚子,便盘腿坐在原地打坐,道:“你睡吧,我调息即为休息。”
聂韶音朝他看了一眼,问:“你的伤没事了吗?”
君泽宁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这点皮肉伤算什么,现在我内力恢复了,自然不会有需要你扶持的时候了,你且放心睡。”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见他开始运功疗伤,聂韶音也靠在山壁上,合上了眼睛。
*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有一些杂乱的声音入耳。
聂韶音微微惊醒,发现自己身下十分暖和,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靠在君泽宁怀中!
她连忙坐起来,道:“抱歉。”
黑夜之中,虽然有火光,但是仰视的角度她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模样,君泽宁却能看到她的神情。
他幽幽地看着她,没去纠正她的歉意,低声道:“有人来了!”
聂韶音神情立刻紧绷起来,也低声道:“是敌是友?”
他们彻夜点着火,山洞并不大,这些火几乎是在洞口外头点起的,目标自然是很明显的。
若是浮云阁七绝楼的人还好,若是刺客
“未知。”君泽宁捏了捏她的手,道:“别怕,还远着,我们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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