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这半天,她心里早就做了打算,可是此时将选择说出口,她还是心如刀割。
很痛!
有一种窒息感!
君陌归说完,见她沉默下来,他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凤眸里充满痛色!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青衣的声音:“王爷,菜已经备齐,是否上菜?”
这句话,阻止了聂韶音将要说出口的话语。
君陌归目光一转,道:“上菜吧。”
菜陆陆续续上来了,聂韶音看着这一桌自己喜欢吃的菜,没有胃口去品尝,却也不能不动。
她举起筷子,君陌归也扶起筷子,习惯性地给她布菜。
聂韶音垂着头,没有拒绝,默默地吃着饭。
君陌归也没有说话,两人极好地体现了什么叫做“食不言”,吃了约摸一刻钟的时间,终究因为气氛的压抑,双双都觉食之无味,便都放下碗筷。
“澜之。”
聂韶音把手放在桌子的棱角上,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桌角,上面的桐油漆都被她抠破了一个小洞,她依然没有抬头去看他,垂着脸盯着面前的饭碗。
她低声呼唤这一声、这一瞬间,君陌归的呼吸似乎都静止了一般!
他有预感,她如此郑重并且内心挣扎,是因为她即将说出的话,绝对不是他想听到的!
因此,他下意识说道:“音儿,今日之事你想让我如何负责,我都接受。”
聂韶音:“”
事情已经发生了,要如何负责?
可问题的关键是,不管是她做出什么决定,他都是必须要负责的好么!
一码归一码!
他对蔺梵音造成人身伤害,差点要了蔺梵音的命,因此必须对蔺梵音负责,而非对她!
她本想把这说法表达出来的,转念一想,又觉得根本没这个必要。
所谓的三观不合中的世界观,说的就是这个啊!
在他眼里,蔺梵音是她的人、是她的下属,归属权是她的。因此,他认为,他伤了蔺梵音,便是要给她一个交代。他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而负责任的对象,是她!
可在她这里,蔺梵音是蔺梵音,她是她!
呵呵,世界观!
该死的世界观!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将那些说法吞回肚子里去,缓缓说道:“我想,以你王爷之尊,让你去给梵音道歉,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应该负担起医疗费用,还有对他人身伤害的补偿。”
知道她是公私分明的性子,君陌归也没有反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我会。”
聂韶音垂眸,又道:“至于我们”
君陌归眸光一闪,还想说什么阻止她接下来的话。
可是她却重重吐出一句:“你不要说话!”
语速极快,像是生怕他会说什么阻拦她似的,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又道:“澜之,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
君陌归:“”
听她说,莫不是等着她判罪?
聂韶音朝他看了一眼,终究没有勇气与他对视的时候说出那些话,将目光撇开,才道:“基于你我观念上的不合,今日发生之事,并非偶然,而是必然。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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