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画扇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看清楚了是聂韶音,这才有了一点神气,道:“姐姐,你醒了?”
声音依然有气无力,甚至精神恍惚,没能看到聂韶音后面不远处的君陌归。
聂韶音摸摸她的头,问:“嗯,去看过你哥哥了吗?”
蔺画扇点点头,道:“姐姐很厉害,哥哥没事了,剩下的就是养身子的事,我懂的。”
嘴上说得乖巧,可是她眼神还是黯然。
“既然懂,那就不要想那么多。”
聂韶音也知道安慰是苍白无力的,并没有想着如何去安抚蔺画扇,而是直接吩咐:“画扇你给我听好了。梵音那边有鬼衣带人看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可以多陪陪他,却不能熬夜守着他,多考虑考虑自己的身子,别让哥哥带着伤还担心你,听清楚了没有?”
“啊?”蔺画扇神思不专,先是愣了愣,稍后才理解她的意思,皱眉道:“可是,我受伤的时候,都是哥哥陪着我的,我想他肯定也需要我陪着。”
聂韶音摸了摸她的头,道:“傻瓜,你哥哥肯定希望你好好休息。你听着,咱们人手得分工合作,今晚还在十二时辰关键期,鬼衣守着预防特殊情况。
你呢,给我好好睡觉,明日你的工作让居春来替,你把鬼衣换下来让他休息,轮到你来守着梵音。”
蔺画扇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以她的聪明,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聂韶音又补充道:“夜里得有大夫在旁边才合适,相信熬过去今晚,梵音就没什么事了,应该清醒的时间也多一些,届时你可以多与他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减少他的痛苦。这时候就非你不可,别人帮不上忙了,明白吗?”
话说到这里了,蔺画扇自然不可能不知轻重,只得答应了:“好,我听姐姐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消沉。
毕竟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当哥哥的可以为了妹妹命都不要,如今哥哥受了重伤,当妹妹的又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你做得很好。”聂韶音这才勾唇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
目光扫了一下柜台,没看见高名,便又道:“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你给高掌柜说一声,今日可以早些打烊。梵音受了伤,店里的一切事宜,就要辛苦高掌柜了。”
“嗯!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跟高掌柜说清楚的。”蔺画扇这才看到不远处的君陌归,朝那边瞄了一眼,目光带着厌恶和胆怯。
她拉过聂韶音,低声道:“姐姐,他差点打死了哥哥,他是坏人!”
闻言,君陌归朝这边看了一眼。
聂韶音:“”
声音再低也没有用,习武之人内力浑厚,怎么可能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好在,君陌归没打算和一个小女孩计较。
“我走了。”聂韶音又摸了摸蔺画扇的头,转身朝身后的人看了一眼,没有吭声,转身出门。
居春留在明镜台主持大局,紫衣则是跟随在聂韶音身边。
君陌归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起走出明镜台的大门。
要找一个谈话的地方,最好不是他们两人中谁的地盘,不会显得谁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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