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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了按住蔺梵音的手,茫然地问:“哥哥真的没事?”
紫衣伸手,在蔺梵音身上四处按了按,这才安抚道:“骨头怕是断了几根,不过有小姐在,你要相信,梵音一定会没事的!”
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君陌归恍如大梦初醒,怔然而立在原地。
青衣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站在他身侧,问:“王爷,这可怎么办?”
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闹得那么大!君陌归本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竟然如此轻易被姑射挑拨失去理智,竟然对蔺梵音动了手!
要知道,聂韶音对蔺梵音这对兄妹很好的,当做亲人一样看待,她知道君陌归对蔺梵音下了死手,哪怕蔺梵音没有丢了小命,怕也
怕什么来什么——
楼下的动静这样大,三楼怎么可能没听到?
尤其是,聂韶音一直提着心,生怕君陌归和姑射闹起来,会像上一次跟君泽宁打起来一样,于是听到楼下的惊呼声音,不用等有人来喊,便极快地冲下来。
正巧,看到这一幕——
君陌归和青衣站在楼梯上,一个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神却又茫然,一个则是忧心忡忡头疼至极的模样。
她顾不得去问发生了什么事,越过君陌归快步下楼,看到了躺倒在一片泥泞血泊中的蔺梵音,不由倒抽了一口气,脸色大变,心口有几秒钟的停止跳动!
“梵音!”
她飞快地迈开步子疾驰过去,扑倒在蔺梵音身前,伸手把脉。
见识过无数可怕的血腥场面,聂韶音自以为自己可以泰山压顶不形于色,可当这种事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她的手却有些不稳了,哆嗦着问:“紫衣,他怎么样?”
她是大夫,手指已经按上了脉搏,何曾问过别人这种问题!
所谓关己则乱,便是如此。
紫衣在一旁,已经检查完了蔺梵音的状况,说道:“肋骨断了至少有三根,右手小臂骨折。其他擦伤瘀伤,还有花盆割伤不计其数。”
跟在聂韶音身边时日渐久,这种助手的工作,她做得十分娴熟。
知道大致情况,聂韶音这才定下心来给蔺梵音诊脉,秀眉打结了似的纠在一起。
等她把蔺梵音的手放下的时候,在一旁默默流泪的蔺画扇才敢问出声:“姐姐,哥哥他怎么样了,他不会死吧?”
是在问聂韶音,却又像不是。
她泪水犹如断线珍珠,如何都止不住,喃喃自语道:“我不要哥哥死,哥哥死了,我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聂韶音看得揪心,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道:“不怕,有姐姐在,哥哥不会有事的。你先别哭,回到柜台那边去,现在姐姐先给哥哥疗伤,嗯?”
“哦。”蔺画扇乖乖地擦了擦眼睛,然而却像是溃堤了一般,如何都止不住。
擦了还有,擦了还有!
聂韶音顾不得安慰她,给走过来的高名一个眼神,道:“高掌柜,一应事务暂且交给你。”
蔺梵音是明镜台统管,他倒下去了,很多事都需要统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