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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次轮到紫衣哑然。
聂韶音但笑不语,对于鬼衣拿自己调侃,也不气恼。因为她根本没在意过这种事,所以都当过耳风了。
鬼衣带着聂韶音与紫衣进了农家小院,扣门一会儿后,门扉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面孔。
“是谁?”
鬼衣十分礼貌礼貌地道:“鬼衣。你家公子呢?”
“原来是鬼衣前辈!公子刚刚睡下。”那少年显然是认得鬼衣的,只是依然很谨慎,又看了鬼衣身后的人几眼:“这几位是”
聂韶音虽然穿着颜色朴素的衣裳,但那衣料都是上乘,斗篷之下的眉目十分纯美,带着寻常女子没有的隐隐气势。
少年眼里露出一瞬惊艳,却没有放下防备,询问:“这位小姐是?”
不等鬼衣做介绍,聂韶音淡淡地道出自己名字:“聂韶音。”
仿若理所当然都认识她似的,不过,她的大名在凉都也确实如雷贯耳。
“啊”
果然,少年清秀的脸上露出震惊,连忙将门彻底打开:“小人失礼了!聂大夫快快请进。”
鬼衣“啧啧”地道:“怎么感觉如果不是她来了,你便不想让我进来似的!”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声,道:“小人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见神医大人带着陌生人,惯例定是要多问两句的,还望海涵。”
聂韶音跟在他们身后,穿过小院进了正屋。
门扉关上,将风雪阻拦在了外头。
屋内的陈设并没有什么华贵之处,一切都符合农家特色。只不过,每一处都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倒不是普通农家会有的样子。
屋内十分明亮,这也是寻常农户消耗不起的油烛。倒是正常农家该有的一些经年磨损的农具之类的,在这屋子里丝毫看不到。
一如紫衣所言,能够请得起鬼衣看病的,绝非泛泛之辈。更何况还让鬼衣亲自上门。
她不禁疑惑起来: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少年将二人引入内室,紫衣留在外面。
农家自然没有地火龙,但这屋里却暖得很,因为内室四个角都点着火盆,将暖意围住封死在屋内,把寒意阻拦在了外头。
床榻也是很普通的木头做的,没有任何雕花或者装饰,最普通的床、普通的床幔,就连被子,也看不出半点华贵来。
床榻上侧躺着一个男子,黑发掩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则是贴在了枕头上,看不真切。
他整个人是蜷缩着睡着的,四肢恨不能抱成一团,聂韶音能够看得到他的眉头紧皱,似乎睡梦之中看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聂韶音心想:这人可能是受病痛折磨,形成了这样极没有安全感的睡姿;也可能是因为身子无时不刻都在痛,故而才会保持这样的姿势睡着。
“又睡了?”鬼衣微微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朝聂韶音看去,道:“你看出什么门道么?”
聂韶音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嗤之以鼻地道:“所谓望闻问切,第一要素是望。我连他长得美丑都看不到,能看出来什么门道?”
鬼衣一脸不信,给了她一个“你继续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