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归看着她的眉目,说道:“我并非不相信你。与其说是我不信你,倒不如说是我不信我自己。”
聂韶音神情微微有了变化,但是她没有开口,等着他的解释。
对她的执拗,君陌归十分无奈,苦笑道:“音儿,你明明理解我的意思,为何非要我剖开表皮,将内里掰出来说呢?”
“在你心里,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聂韶音倒也很给面子,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淡淡地抛出问题。
心知她在给他设题,君陌归看着她,为“夫妻”一词从她口中说出而微微心动,薄唇微微一张,道:“相濡以沫,珍爱一生。”
他的说法,虽然不是聂韶音心里的想法,却也还算满意。
古代男人有这样的想法,已算难得。
她开口说道:“在我心里是爱重,互相爱慕、相互尊重;是信任,哪怕对方做了自己不能理解的事,仍旧愿意给对方一个沟通的机会;是坦诚,不管自己是红是白,是神是魔,在对方眼里都是最真实的样子。”
她记得在某本书上看过:风光无限是你,跌落尘埃是你,重点是你,而不是怎么样的你。
不管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但这就是她心之所向,是她对夫妻关系最好的期望!
一番解释相当通透,君陌归浑身一震!
这样的说法自然是新鲜的,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无比赞同。
只不过,她愿意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么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呢?他犹如等待宣判刑罚的犯人一样,忐忑不安。
他叹息,道:“是我的错。”
他说的,自然是那天的冲动行为。
“那是你最真实的反应,也未必是错。不过”聂韶音歪着头,没去看他,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继续说道:“你我在一起的时日未久,对彼此的了解也并没有很丰满。因此,走到了这一步。”
听到这种类似于宣判的说法,君陌归心下一沉,急急地问:“这一步,是哪一步?”
聂韶音抬头,见他神色端不住平日的冷淡,尽是慌乱,不由淡淡一笑,问:“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君陌归脱口而出:“叫我如何不紧张?”
倒是她的笑意,冲淡了他紧绷的情绪,虽然还是提着心,至少没有方才那一瞬间的惊惧了。
愿意坦诚总是好事,不是吗?他没打算松手,就算她不愿意继续,那也至少知道她在想什么,可以往那个方向努力。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不会松手的!
聂韶音当然不知道他沉默的外表下到底是怎么想的,默了一会儿,唤了一声:“澜之。”
她这一声呼唤显得特别慎重,君陌归立即应道:“嗯。”
似乎生怕回应慢了,一会儿她就不愿意与自己说下去了。
聂韶音又是一笑,那笑容很快就收敛回去,换上了端正的神色,道:“我知道,我可能比较自我。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不曾有过朋友。”
她打开心扉说心里话,君陌归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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