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人家姑娘睡着了,偷偷跑到她闺房去看她睡觉,这种事若是换做在以前,打死君陌归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做得出来。
可是此时,他做了。
不仅进来了,还坐在她床沿。
醉酒让聂韶音睡得很沉,屋内虽然没有地火龙,但是火盆点得很旺,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半张脸红扑扑的。
很注重养生的她,最近把身子养得很不错。
只是,眉眼显得略有些
说是憔悴过于严重,用疲惫又不足以形容她的神态。
不过,因为闭着眼睛,看不出来她的情绪,因此君陌归不知道她这两日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他坐在床沿看了有一刻钟,才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此次的事情,是他冲动失去了理智,竟然中了君泽宁挑拨离间之计,毁了她的心血。她心里会怎么恼怒他怨怼他,他都能理解。
因此,知道她不想见自己,他便没有来。
可这两日,他过得实在是煎熬。
不思茶饭算轻的,他连七绝楼的公务都看不下去了,满脑子都是如何才能让她消气,如何能够回到原来?
百般煎熬下,他在王府坐不住,干脆亲自去明镜台监工。
从不知道,他也会如此在乎另外一个人,似乎眼里装进了她璀璨星辰一般的眉眼之后,再也容不下别的了。
又坐了半刻,他站起来。
如此距离,夜里光线不良,看不真切。
他俯下身,薄唇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便捏了捏拳头,移动脚步转身往外走。
廊道下,紫衣和青衣都默默地站在那里,两望无言。听到开门声,才双双转头,朝君陌归看过来。
“下晌她与惊梦逛街,可有买什么?”君陌归朝紫衣问道。
紫衣摇头,道:“小姐不爱花俏。”
“也是。”君陌归吐出这俩字,便不知道应该问些什么。
太过私密的,紫衣也不会说,这丫头的性子君陌归还是了解的,十分忠诚。以前忠于自己,现在忠于聂韶音。
极好。
紫衣犹豫片刻,思来想去还是道:“蓉妃胞弟丁立公子,当街调戏惊梦姑娘,出言侮辱小姐。小姐让紫衣与居春二人出手教训了丁立,丁立回去后,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她的声音刻板淡然,就是提了一嘴这件事,没有表露任何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若是别的事,她应该不会跟君陌归提。但是此事,丁家不会罢休、蓉妃也不会袖手旁观,迟早是会上门找茬的。
届时,无权无势的聂韶音势单力薄怕是难以支撑,还是要靠君陌归斡旋。
是为了聂韶音好,紫衣才会提起这嘴。
君陌归脸色一变:“丁立?”
青衣也十分诧异,问:“丁家那个不成材的小儿子?他说了什么?”
紫衣便把丁立说的那些侮辱聂韶音的话,一五一十地叙述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但是她记性极好,也没有错漏。
听完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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