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此,惊梦自愧弗如,也黯然失落。
两人走出胭脂铺,突然,聂韶音猛地将惊梦往身后一扯,抬脚往前一踹!
惊梦愣了愣,仔细一看,原来竟是一匹快马纵横而过。
她身怀武艺,因为走神对危险毫无知觉,竟然还要不会武功的聂韶音护着自己,真是惭愧!
“小姐,你没事吧?”
“姑娘,你还好吧?”
双方侍婢都连忙过来关心自家主子。
聂韶音摇头,道:“没事,幸亏我发现得早、闪得快,不然被这马撞了,休假便成了休养了!”
“你都是为我。”惊梦神色复杂地看向聂韶音,又有些责怪:“我有武功在身,就算那快马真的冲我过来,未必伤得到我,倒是你,万一撞上了你可不得了,你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帮我挡灾了!”
幸亏没事,不然她心中愧疚就更重了!
只是她很不明白聂韶音这种人,为何能对人如此赤诚?
“事情发生下意识就做了,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聂韶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没多大事儿,都没事便好。”
这敷衍的态度,一看就知道,若有下次,她还是会凭着一股意气行事,根本不会思考这些问题!
惊梦叹了一口气,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聂韶音但笑不语。
紫衣有些愧疚:“小姐,这事儿怨我,我应该快些出手的。我以为惊梦小姐会武,应是无须畏惧,是我的错!”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职责是保护聂韶音,而惊梦和惊梦的丫头,都是会武的,根本用不上自己出手。
想必,居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神情才会这样意外。
谁知道,聂韶音竟会这样紧张惊梦!
她难以想象,如果聂韶音这样弱质的身子被马撞了,会是如何可怕的后果!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后怕不已。
聂韶音拍拍她的手,目光放在已经跑远了的马匹上,道:“这事儿不怪你。当街纵马差点伤了人竟然都不停下来,那是谁家的,这般嚣张跋扈。”
蜀香是个嘴快的丫头,听聂韶音如此疑问,便答道:“我瞧清楚了,方才那个骑马的,好像是蓉妃娘娘的胞弟。蓉妃当宠,故而这位公子也相当神气,当街纵马算什么,当街打死人都有过的!”
“蓉妃?”聂韶音一愣,眉心逐渐拧起来。
惊梦疑惑地问:“怎么了?”
聂韶音微微一叹,道:“提到了蓉妃,我便想起来了。那位蓉妃一直想找我给她看病,不过我都以不合宫中规矩回绝了她。”
不等惊梦反应,蜀香又道:“啊,聂大夫,那你可千万要小心,听说啊,蓉妃娘娘为人极为护短,又狠辣。仗着圣宠,纵着娘家可着实是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儿!你若被她盯上了,可有你苦头吃!”
惊梦皱眉,冷下眉目斥道:“在外头呢,说话小心些,让有心之人听了去,有你受的!”
“是是是,奴婢多嘴了。”蜀香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