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很奇怪,为何我要用‘妃子的儿子’来称呼那位小公子?”惊梦像是一眼看出来她的疑惑,笑道:“那自然是因为避祸呀。妃子薨逝,她的儿子失了母亲庇护,自然不能在深宫生存,便是天之骄子跌落凡尘,皇子沦为庶民了。”
聂韶音也已经想到了这点,她点点头道:“你说的对,这么说,毒死那位宠妃的,十有八九是皇后,就算不是皇后亲自做的,也是她派系的人干的!那么,斩草要除根,必然不能留下隐患。”
连皇帝都敢强行“请”回宫中,皇帝的儿子自然也不算什么了。
相反,皇后自己也应该有儿子,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对自己儿子继承皇位的威胁,自然也小许多。
“好在,妃子为人淡泊,平日里待人有礼且温善。她触及他人利益,有人要害她;可她也施恩不望报,自然也有人感恩戴德,救下了她的儿子。”惊梦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好歹,还能活着。”
还能活着是活着,但是否安好,却是未必。
聂韶音咬了咬下唇,问:“那么,眼下出现在我这里的愿思,又是哪来的呢?”
她说的,该不会正巧是君泽宁的身世吧?
如果是
细思极恐!
惊梦笑了笑,道:“我想,梅花是谁送的,韶音心里一定有数。”
聂韶音不动声色,冲她一笑。
“你心里也一定装着疑惑,为何我浮云阁姑射阁主,与倾云山庄君公子长得如此相似。”惊梦又道。
不管是姑射,还是君泽宁,都对这个问题避之不提。没想到,惊梦竟然主动问出来!
聂韶音失笑,道:“没错,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们既然不愿意说,自然有他们的理由。涉及私隐,我也不便追问。毕竟,知道太多的人,多半不会长命。我可是很惜命的。”
“韶音是为大智若愚。”惊梦赞许了一句。
之后,笑容逐渐消失,叹了一声,道:“多年前那座梅山,便是如今的西山。君公子既然占山建庄子,残根发芽枯木逢春,愿思能够重新长出来,也并不奇怪。君公子爱梅,虽不如那位妃子,却也相差不离。早前,韶音去倾云山庄做客之时,梅花尚未绽放,若是此时你置身山庄内,必能发现,整个山庄的梅花,都是愿思。我想,君公子可能觉得这是个遗憾,故而将梅花送来给你。”
聂韶音垂下眼睑。
结合了自己先前知道的事,再加上这个故事,她心里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但,她不去多问。
直觉这是一个坑,知道得越多,麻烦也会接踵而至,一切变得不是原本的样子,她如何面对!
“咱们还是来说说你失眠症吧。”她转移了话题。
惊梦从善如流地道:“好。”
聂韶音便道:“百病皆有根,失眠也一样,莫不是有源头的。你且说说看,你最近忧虑何事?”
“不开药给我安神么?”惊梦挑眉问。
聂韶音轻笑:“方才我便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服药只是辅助。”
惊梦顿觉很不好意思:“抱歉,我竟把你刚说的话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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