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邝真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神:“若是正常下雪便罢了,今儿风大,你赶紧把斗篷披上。”
说着,朝紫衣伸手要来了斗篷,亲自给聂韶音给披上,低头给她系带。
邝真长得比聂韶音高出一个头,不能怪他高,都怪聂韶长得太矮!
她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哥哥这样体贴,我日后的嫂子可就幸福了。”
闻言,邝真一怔。仅止于一瞬,很快又回过神来,笑道:“就算日后我成了亲,也不影响你是我妹子的事实。”
聂韶音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变化,眨了眨眼睛,问:“哥哥莫非是心里有了人选?我也没听舅母说给你定亲啦,这是?”
“没什么紧要的。”邝真拍了拍她头顶,笑道:“过去吧,别让君公子久等。”
直觉不是什么让邝真开心的事,聂韶音没有追问,心想日后回去问问大舅母吧。
*
来到寻芳阁的时候,君泽宁正坐在里面圆桌旁,桌面一壶茶、一叠桂花酥、一叠咸香花生。
看见他们进来,他便站了起来,面带微笑,问:“你们来了,昨夜休息得可好?”
“很好,多谢君公子款待敝兄妹。”邝真身为兄长,抱拳向君泽宁做了个揖。
聂韶音平时是没有这么多虚礼的,现在有了表哥当家长,就更乐得自在,站在一旁让哥哥当代表。
“不必多礼,请坐。”君泽宁示意两人落座,转头吩咐侍婢:“命人将早膳送来。”
招待客人,早膳自然是丰盛的。
“今日一早,我便命人去查探了路况。”君泽宁手持茶壶,给两人斟茶。
“如何?”聂韶音问。
君泽宁将茶杯送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答道:“雪有半尺厚,不良于行。而断桥那边,应是已上达天听,官府的正在赶工,想法搭建一条临时通道,不过因为暴风雪的原因,怕是要多耽搁几日。”
聂韶音淡定如常,邝真却是微微蹙眉。
君泽宁又道:“邝少不必担忧,在我山庄多留几日不成问题。”
“并非如此缘故,只怕家中挂虑。”邝真颔首表示感谢。
君泽宁淡淡一笑,道:“皖河是通往凉都的天涧,朝廷不可能坐视不理。官府方面自然也会贴出告示,邝家主应当能知晓你二人是被断桥阻了归途。我想,他们或许会猜想,你们应当是退回药草园了。”
“应是如此。”邝真点点头,不语。
对比他的忧虑,聂韶音则完全没有任何担忧的情绪,勾唇笑道:“哥哥,车到山前必有路,浪得一日算一日。莫要思虑过重,对身子不好。”
转头见她神色淡然,邝真一愣,旋即也笑了笑,道:“你说的是。”
虽然,这诗接得好生奇怪!
君泽宁挑了挑眉,道:“聂姑娘,你这浪得一日算一日,是哪家名言?”
“就当是我家的吧!”聂韶音自然不可能说这些都是网上看来的。
君泽宁轻笑:“有意思!”
聂韶音心想:还有更多有意思的呢,高手在民间,我一个不爱上网的人都知道不少,更何况其他人?
侍婢陆陆续续将早点送来,聂韶音是发现了,这倾云山庄财力雄厚。虽然屋宇相对普通没什么金碧辉煌的壕气,可是吃穿用度却十分讲究,堪比皇室。
又姓君
倘若他与姑射有关系,那姑射的来历细思极恐!
用过早膳,聂韶音便提出想在山庄内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