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韶音像是对这个说法十分感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那你怎么不说我像猫咪?高兴了求虎摸求抱抱,不高兴了就伸出爪子挠你!”
如此问题,让君陌归眼里的笑容慢慢消失,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猫是家养动物,你,却是谁也养不住的。”
她,渴望自由。
她像林中野鹿,表达善意之时,可以与你嬉戏。可是,你永远也别想把她囚于牢笼。
野鹿关在笼子里,便失去了灵动之美了。
他之所以叹气,是因为不敢抓住她,又生怕她跑了再也不回来。
她的美,迟早会被很多人发现,而她始终不肯给他承诺,他没有信心能够留住她的心!
当然,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不曾与她说过,若非因为她今日醉酒,他也不会同她说这些?
喝醉了酒的聂韶音,智商是欠费的。她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望了许久,好像也没有彻底明白他的意思。
聂韶音其人,除了在学术上钻牛角尖外,从来不在其他任何事情上钻进去出不来,哪怕喝醉了也是如此。
她便没有就这个问题多问,重新窝进他怀里,头靠在他肩膀上,双手却在把玩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节一节地数着。
君陌归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微妙。
这样的姿势,他是难以自控地心猿意马。可是抱着这样的一个人儿,他又有一种感觉,好像抱着的是个孩子,他若是对她产生什么想法,简直是禽兽!
一会儿烈火袭身,一会儿又宁静下来,滋味很不好受。
“音儿,我抱你回房去?”他见夜色不早了,还是想哄她回房早歇。
这次,聂韶音没说要跟他一起睡了,似乎玩他的手指想到了什么:“好好好,我都忘记了,有样东西送给你!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拿给你呀!”
“好。”君陌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松一口气。
如果她坚持要跟他一块睡,他该怎么办?
于是待紫衣送来了醒酒汤,喂给她喝下去后,君陌归用斗篷将她包住,抱着她送回房。
吹了夜风,这一小段路途,醒酒汤也起了一点作用。
因此,回到房里的聂韶音,酒意稍稍退去了一点。进屋后,她就让君陌归坐在外间小榻上等,自己则是去妆台那边,打开了小抽屉,再出来的时候,拿出一对缎面扁盒。
在君陌归身侧坐下,她就像献宝一样,打开扁盒确认了一下,随后将其中一只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君陌归好奇地打开。
只见里面放置着一只小小的银环,还有一根细长的银链子,他讶然问道:“指环?”
聂韶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是呀,这个啊,叫做情侣对戒!我自己画的图,找巧衣打的!漂亮吧?”
这种得意,跟她平日里那种古灵精怪的不同,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孩子做了件自觉很满意的事,向大人邀功似的!
“漂亮。”君陌归仔细端详那指环,认真看了才发现,花纹繁复而精致,虽然样式很简单就是个银环,可是那些微小的花纹却打造得栩栩如生,好像是:“祥云纹?”
聂韶音小鸡啄米一般点头,道:“就是祥云纹呀,我本来想弄些别的花纹的,但是一来我画得不好看,二来也觉得太俗艳,最后决定用祥云纹啦!清尘脱俗,对不对?”
她献宝似的将自己的那枚戒指也拿了出来。
君陌归瞧了一眼,只见她的指环比他的要细小一些,花纹相对比较精致婉约。他手中这枚大气,适合男子,而她手上那枚则适合女子。
果然是一对儿!
“说起来,巧衣真的好厉害,只有我想不出来的,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东西!”聂韶音一边说,一边欣赏那戒指。
她其实昨日都已经拿到手好生欣赏了一番了,可此时醉酒后,感觉又放大了许多。没有理智加以自控,说话也放肆许多。
君陌归认真端详两枚戒指,问:“这情侣对戒,有什么特殊涵义么?”
肯定是有的,如果没有她不会献宝一样拿出来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