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顿好,就开始投入工作当中。
当地有交接的公司,一整天都在不停的开会,到了晚上免不了有安排好的饭局,每个人都得到场,林宛白自然也得参与,只不过结束后,似乎又要续摊去唱k。
想到燕风父子俩陪她出差,心里有些过意不去,ktv不太想去。
霍长渊眼神斜睨过来,“这么着急回去?”
“小林,你不能走!”他这样一开口,主管立即出声,“太不给人家面子了!饭都吃了,不差这一会儿,走走,直接到下个场!”
林宛白无奈,只好跟着大部队走。
冰城过来他们四个人,再加上交接公司,包厢里男男女女也坐了不少。
林宛白端着杯饮料在人群里,听着一首接着一首,有时抒情歌唱的昏昏欲睡,然后又会喊上一嗓子激昂的摇滚立马变精神。
喝了口饮料压惊,主管像是只耗子般的窜到她旁边,端起啤酒杯就一饮而尽。
把麦克风往她手里一塞,“小林,快,唱的我嗓子都冒烟了,你顶替我来两首!”
“主管,我”林宛白摇头。
拒绝的话还未说完,主管就已经抢先又道,“别装了!上次部门聚餐我都听你唱过了,我知道你唱戏曲,我都给你点了!等会这首完事就到你!”
“”林宛白欲哭无泪。
很快一首歌放完,就有人在问,“这戏曲谁的呀?”
林宛白只好拿着麦克风起身。
前奏响起,她跟着一起唱:“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哇,好新鲜呐!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最后一句歌词唱完,林宛白悄然松开了手心。
五光十色的灯光里,卡在掌纹中的汗液在光线下褶褶生辉。
唱戏的过程中,她总感觉有两道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快要将她的后背灼烧出两个窟窿,只穿着三厘米的小高跟,好几次都险些没有站稳。
和上次一样,在她转身时响起了掌声。
林宛白很不自在,将麦克风放在桌上便跑回了沙发,端起饮料杯继续喝。
坐在旁边的人开始起哄,“唱的真不错,等会再来两首啊!”
“对对!”立即有附和声。
林宛白舔了舔嘴唇,只好嗯啊的应着。
刚将喝光的饮料杯放下,斜方四十五度始终沉默不语的霍长渊忽然站起来,将手里的烟掐灭,食指敲了敲表盘,“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会接着开。”
这话就代表着该结束了。
最高领导人发话了,众人面面相觑,哪怕不尽兴也没人敢反驳,立马都收拾东西跟着起身离开。
回到酒店,主管说没有枕头不舒服去找前台换一个,林宛白点头,自己先走向了电梯。
等待的过程里,身后有阴影渐渐笼罩。
林宛白回头,看到了单手插兜站在身旁的霍长渊,逆着光,五官的线条轮廓更显得深刻。
想到此次出差的身份,她还是喊了声,“霍总。”
霍长渊没有搭理她,唇角的肌肉线条紧绷成薄薄的一条线,眉眼也沉着。
林宛白不由轻抿起嘴角。
在ktv时,他似乎浑身就笼罩着不悦的情绪,离开时每个人都大气不敢喘的,这会儿更是有过之而不及。
“叮!”
电梯门缓缓拉开。
林宛白等他进去以后,才默默的走进去。
只有他们两个,中间也没有人叫梯,红色的数字始终匀速的往上跳跃。
林宛白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垂着的手有些轻攥,这样单独和他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心里面总隐隐有些打怵,害怕他随时会突然像饿狼一样扑上来
然而直到电梯到达,霍长渊仍旧只是站在原地。
林宛白见他不动,径自的往出走,然后身后紧跟着有脚步声。
很快走到了房间门口,她从兜里掏出房卡,房间响起“滴”了声解锁,脚步迈进去时,身后响起了沉静男音,幽幽的,“不是说只许唱给我一个人听。”
“”林宛白呼吸骤顿。
那是以前他们关系没结束时,他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