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被完全暴露出来,林宛白再也隐藏不了。
一口唾沫悄然入喉,她睫毛颤颤的别开视线,“昨晚洗完澡,我忘记戴了”
霍长渊缓缓的收回手,另一只夹着烟的手放到唇边,香烟就快速的燃烧掉了一截,烟雾朝她吐出来时,慢悠悠的问,“林宛白,我把项链给你戴上后说过什么?”
“”林宛白双手交握。
“给我重复!”霍长渊蓦地喝。
林宛白缩了下肩膀,咬唇说,“以后走到哪里都必须戴着,时时刻刻挂在脖子上”
“还有呢?”
“洗澡都不许摘”
林宛白说完后懊恼,为自己刚刚胡扯的理由。
“你知道自己有个习惯吗?”霍长渊再开口的时候,一边将未抽完的烟捻灭在烟缸里,一边将她交缠相握的两只手分开,然后翻过来向上,“一撒谎,手心里全是汗。”
“”林宛白感觉自己因为紧张,心跳加快。
这男人太过敏锐和犀利了!
似乎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去,都会被一一窥探出来。
霍长渊蹭了蹭她手心里的湿润,凝眸,“我最后再问你一遍,项链呢?”
“”林宛白看了看他,不敢再不说实话,声音轻又低,“我弄丢了”
霍长渊唇角陡然一沉。
沉敛幽深的眼眸瞪视了她两秒,随即甩开她的手,大步走上楼。
林宛白耸耷下脑袋,直到脚步声消失了,才敢关上客厅的灯,悄声无息的原路跟上去。
推开卧室的门,霍长渊也没有洗澡,直接脱掉了衣服躺在床上,眉眼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薄唇紧紧绷成一条犀利的线。
林宛白走上前,默默的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挂好。
“呃,你不洗澡?”
她试探的问,没有人回答。
林宛白舔了舔嘴唇,“那我先去洗了啊”
仍旧是没有人回答,像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过程里霍长渊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
林宛白见状,也没有去浴室,杵在原地没动,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
虽然她的确做错了事
手指无措的攥了半晌,林宛白走向了大床,轻手轻脚的从床尾绕过去,然后到他身边站定。
看了眼神色阴沉又漠然的霍长渊,她壮着胆子俯身的靠上去。
整个人像是考拉一样,一点点的往他身上贴。
其实她很怕,自己被他抬脚踹下来。
好在霍长渊并没有,仍旧紧绷着五官,冷冷的,“做什么!”
“呃。”林宛白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像是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的,“不是你说,惹你生气了,就上来抱一抱你或者亲你一下”
霍长渊终于拿正眼看她了。
只是眉眼间的阴沉没有减少,薄唇的线条也还是很犀利。
就在林宛白以为这个方法不奏效,有些怯的准备收手时,忽然听见他硬邦邦丢出一句。
“还没有亲!”
“”
好吧,林宛白眨眨眼睛。
她从来还没有主动亲过谁,这会儿也顾不得害羞,深呼吸了下,便将嘴凑了上去。
很轻的“吧唧”声。
离开时,霍长渊紧绷的面部线条似乎松缓了不少。
林宛白睫毛垂着,软软的跟他道歉,“对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弄丢它,我还挺喜欢的”
“你确定?”霍长渊听到后面半句,掌心覆盖在她腰上。
“嗯”林宛白表情诚恳,最主要是挺贵。
那么一条小小的项链丢了,也是损失了几万块啊,她当然不舍得。而且戴了这么久,多少也有些习惯了锁骨处冰冰凉凉的触感,就好像那把小钥匙一直都坠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