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郗心里绷着根弦,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突然她偷偷抬手,抓着他的衣角。
看到他没有发现的样子,白薇薇才松一口气。
陆子郗察觉到她的动作。
不知道怎么,沉默了下,没有甩开她的手。
医生来了,立刻测量体温,接近四十度,果然是能烧傻人的温度。
输液,生理降温,喂药,一连串组合拳下来。
她才开始退烧。
而她的手,软软牵着他的衣袖,从头到尾,都不敢放开。
陆子郗从头到尾冷着脸,坐在床边。
她的手是镊子吗?
怎么就不松手?
不累吗?
他脸色黑沉拿出烟要抽,突然手指一顿。
病人能吸二手烟吗?
陆子郗终于施舍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却发现她脸颊绯红,眼里含着水汽,傻傻看他。
而因为热的缘故,她踢开了被子。
白色的衬衫凌乱不堪,扣子只是随意扣上几颗,她仰着头,满脸退烧后的虚汗。
白皙的天鹅颈下,晶莹的汗水落到她胸口处。
陆子郗手指僵硬拿着烟,呼吸沉重了不少。
她突然轻声呻吟一下,似乎有些难受。
美丽的长腿,也从被子伸出,粉色的脚趾,匀称的小腿,圆润的大腿上
陆子郗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一下。
叮,男主好感度负十五。
他立刻伸手,狠狠将被子盖到她身上。
然后他回头,狠狠瞪着在一边看着点滴瓶的医生。
医生被他瞪到毛骨悚然,然后非常知趣走了。
陆子郗才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
他抿着薄唇,点燃了烟。
他干嘛在乎白薇薇是不是病人。
他就要抽烟,抽死她。
房间一时都是烟味,他越抽越是心烦。
终于陆子郗发觉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哪有对待仇人之女,还给她看医生吃药的。
他脑子里闪过那些满清十大酷刑。
还有各种可怕的折磨人手段。
不该让她活得这么舒服,将她拉起来,扔到冰水里,然后给冰水下吨辣椒。
或者,将她扔到桑拿室里,温度使劲升,蒸死她。
陆子郗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然后他残忍回头,该让她死的特别难看才对。
却冷不防,那个沉睡的人,此刻却愣愣睁着眼。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她突然唇浅浅勾起,甜软笑起来,“哥哥。”
这声哥哥,真是又娇又糯。
让听的人,耳朵都要被俘虏了。
陆子郗:“”
脑子里那些什么十大酷刑的,一时半会竟然都不见了。
然后就看到她疲惫的,重新闭上眼。
她嘴角还挂着笑,“真好,又梦到哥哥了。”
又梦到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唯一一次见面,不是她两岁的时候吗?
她怎么会又梦到他?
陆子郗刚要问,却听到她低语:“我好久都没有,做过这么好的梦了。”
这话,听起来莫名心酸。
“哥哥。”
她又低声唤他。
声音跟海妖似的,勾人魂的好听。
“哥哥”
“哥哥”
叫魂啊,陆子郗烦不胜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