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之类能增幅气运的东西,所以哪怕是砸下金山银山,恐怕都不会皱下眉头,就像信佛的人甘愿一辈子了却红尘,枯坐悟道。
谭二爷虽然靠山够硬,但论他个人的身价,千峰市都未必能进前十,能和他争的自然是大有人在,之前的两次就是因为谭二爷没有决定,那些有钱人都是看在谭家的面子上,可事不过三,这次如果谭老二再每个表示的话,法器自然有别人要。
四十分钟后,宾利慕尚停在了东郊的一个别院,高高筑起的红色围墙,院内数目郁郁葱葱,有小湖假山,亭台楼榭,布置极为合理,令人心神愉悦,而里面的屋子,也是很复古的大户人家样式,正对着大门的是一间宽阔明亮的大堂,中央挂着牌匾。
三槐挺秀。
李轩饶有兴趣打量了一会儿小院内的三颗槐树,又看了眼正对大门的牌匾,笑了笑,跟着穆叔进了大堂。古香古色的厅堂中摆放了两排不知何种木材打造的太师椅,正堂是一幅迎客松,茶水台两边各置太师椅。
此时两边的太师椅上各坐着一群人,其中主位的一个中年人笑着开口了。
“李先生来了?”
李轩了然,这必然是那谭二爷了,不过此人印堂发黑,虽然穿着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道袍,甚至将头发都挽成了发髻,可那惨白的脸色,浮肿的眼泡无不显示着此人纵欲过度,丝毫不爱惜身体。
李轩暗暗摇头,修道修道,首先就是修身,而不是讲什么大道理,这谭家老二摆明了是本末倒置,扯虎皮做大衣罢了,难怪谭雨薇都不愿多说她这位二叔。这人比起他家老爷子谭老,差太远了。
谭老哪怕身体有伤,但初期见面时的沉稳气息,无愧数十年戎马。
“谭先生。”李轩颔首,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
还没等李轩再说话,坐在旁边太师椅上的一个人就嗤笑道:“谭二爷,你就找个毛头小子来帮你掌眼?是不是千峰没人了啊?你要没人,我可以借给你啊。我们江南道法高深的高人多了去了,你放心我,我不会吝啬的。”
谭二爷脸色一变,冷声道:“张权蛋,这里是千峰,不是江南,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再多嘴,休怪我不念极情面,现在就将你撵出去。”
“是吗二爷,若你其他三位兄弟在这里,我立马闭嘴,恭敬的喊一声爷。或者谭家老爷子在,我完全可以装孙子,哪怕是谭老爷子让我爬出去,我张权蛋都二话不说,现在就滚回江南去。”
张权蛋轻蔑一笑:“可至于你谭老二嘛,还不够这个资格。”
张权蛋光看面向就不是易于之人,眉心一道竖着的鲜红刀疤,应该是多年的老伤,显然年轻之时就不是善茬。
此时更是满脸凶悍之气,背后站着一排穿着西服带着墨镜,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气势沉稳,肌肉鼓胀,显然都是打手。
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马褂的老者,满头银发,颇有高人风范,却是阴冷至极,周身寒气逼人,双目半眯半合,连李轩到来,他都未曾睁开眼瞧上一眼,显然不止是不将李轩放在眼中,他是压根就没将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