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行礼,转身缓步离开。
看着纤细的身形渐行渐远,虽然缓慢却又有些紊乱的步伐,容郅若有所思。
伸出手,摊开手掌,看着手心,倏然一握,狭长的眸子一缩,他看了一眼楼月卿消失的方向,眸色渐深,转身,缓步走向前面喧嚣的方向。
他一走,假山后,楼月卿走出来,输了口气。
怎么当初就没蒙个面纱······
容郅······比起当年,更加冷漠了,不过,也更加难以琢磨了,身在其位,难以捉摸,才是最重要的!
眼帘微颤,楼月卿转身,走向揽月楼。
只是,还没到揽月楼,莫离就走出来,脚步有些匆忙,看到楼月卿,连忙道,“主子,您终于回来了!”
楼月卿今天没有带一个人,虽然是在宁国公府,可是,也不是真的会万无一失,毕竟,今日宁国公府人那么多。
楼月卿颇为不解,“怎么了?如此慌张?”
莫离把手里的纸张递给楼月卿,低声道,“一个时辰前收到宁煊公子传来飞鸽传书,是圣尊给您的信!”
楼月卿一怔,随即立刻接过莫离递上来的纸条。
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
—无忧,师父安好,勿念勿忧!
尽管短短一句话,可熟悉的字迹,让楼月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可是,楼月卿依旧有些不懂,“师父既然无事,为何不到楚京?宁煊可还有别的消息传来?”
按理来说,师父应该是直接来楚京才对,为何去了姑苏城?
“不曾,我只收到这次的飞鸽传书,主子为何这么问?”
楼月卿凝神低语,“按照师父的性子,我身子不好,她若是回来了,必定会先来楚京看我,怎么会传信来?且就这么一句话,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在师父心里,怕是最在意的就是她,为了她的身子,几乎一年到头都费尽心思要治好她的身子,半年多前,她昏迷三年转醒,可长期昏迷,又只能躺在冰床上,身子极度虚弱,因为体内的寒毒,她就像个冰人一样,在冰室里体内身外都是寒冷,还勉强可以忍受,离开冰室,仿佛油尽灯枯一般,师父为了护住她的身子,不惜耗费数十年的内功帮她封印,四个月前,她要去寻找灵狐,一开始,还有音讯传来,可后来,就杳无音讯,如今,她为何传信回来却不亲自来呢?
莫离微顿,随即颔首,“主子一说,倒也是,圣尊怎么会······”
楼月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提步走进揽月楼,完全不理会揽月楼院子里急忙给她请安的侍女嬷嬷,走进阁楼,上楼。
站在书案前,速手执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几句字迹娟秀的话,随即卷起来拿起桌案上的小竹筒塞进去,递给莫离,拧眉道,“立刻送去姑苏城,给宁煊!”
“是!”
莫离接过竹筒,颔首离开,楼月卿才撑着桌案缓缓坐下。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祥的直觉,几个月不见,师父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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