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城中村这个地方,夜晚也并不宁静。
因为一个院子里就住了好几户人家,半夜三更了还大人哭小孩闹的。
桑时西知道再繁华的城市都有这样的贫民窟,但是没想到环境会差到这样的地步。
反而,好像越穷的人快乐就越简单。
林宁会为了一块巧克力高兴好半天,这若是在有钱人的家庭里,就没那么容易满足。
但是,第一块巧克力和第二块巧克力带来的喜悦是不同的。
他睡不着,他的正对面的桌子上放着那瓶泡着壁虎的酒,还放了几个枸杞和人参的须子,看上去蛮像那么回事。
如果有一天小看护让他喝掉,他一定会想办法弄死她。
他忽然感觉到四肢传递出来的疼痛,像是有人用针在扎他一样,那针又长又尖,都扎进了骨头缝里的酸痛感。
那个果姐说越痛效果越好不过是个说辞,掩盖她拙劣的技法。
也许是很久以来他都没有感觉到痛楚,所以现在这疼痛感让她无法接受。
林羡鱼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的很沉了,在哪里都能秒睡是她的一项特技。
疼的实在是没办法忍受,他才开口:林羡鱼。
林羡鱼。
林羡鱼。
一般来说她睡着了唤醒她十分艰难,要喊很多次她才会醒来。
林羡鱼揉揉眼睛坐起来,顶着一头鸡窝:怎样?
很疼。
哪里疼?她从椅子上爬下来跑到床边:哪疼?
今天扎针的地方。
哦。她无所谓地回答:今天果姐不是说了么,越痛就越有效果。
她连个赤脚医生都不算。酸麻胀的痛感席卷全身,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剧烈地痛过了。
林羡鱼看到桑时西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连鼻尖上都有。
她用袖子帮他擦掉,喃喃自语:好像真的蛮痛的哎,我去找果姐。
不要。他每次见到那个浓妆艳抹的果姐都觉得心悸,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半天都消散不掉:不要去找她。
那你很疼怎么办?
我需要止痛药。
我家没有。林羡鱼搔搔头皮,看他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自己也着急起来:怎么办,现在药店也关门了,这附近也没有24小时营业的药店啊!
算了。他喘息着闭上眼睛:就这样吧!
他的脸白的快要跟她家墙壁一样了,万一他疼的过去了怎么办?好歹是一条命啊!
我们疗养院有止痛药。林羡鱼说。
桑时西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她:然后呢?
我去拿。
是偷吧?
呃,算借。她飞快地穿上外套: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喂,林羡鱼。桑时西喊住她:算了,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死。
万一死了呢?她拉上拉链,转头就跑出了家门。
从这里到疗养院还有蛮远的路程,小看护怎么去?
她不会又去偷车吧?
桑时西紧紧闭着眼睛忍受着疼痛,一分钟两分钟过去,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
过了很久很久,终于听到了林羡鱼噔噔噔的脚步声。
一张红红的脸出现在他眼前,她额头上全是汗珠,手里拿着一只药瓶递到他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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