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生存在一个文明的世界,就算商场上有再多的厮杀,也不会接触到茹毛饮血的人。
现在,他身边就有一个,比如这个眼睛放光的变态小看护。
在她的世界里,蜘蛛可以油炸,壁虎可以泡酒,老鼠可以烤着吃,有多少种生物她就能开发出多少个食谱。
他放弃了让她捉老鼠的想法,退而求其次。
我要离开这里。他言简意赅。
哈?小看护睁大眼睛:离开到哪里去?
换一个地方,不要住在你家。
因为蜘蛛?因为壁虎?因为老鼠?
去找一辆车,现在就离开。
是你说我这里脏乱差,别人不会想得到你在我这里的。
我宁愿被人给抓到。他淡淡的,冷冷的。
满脸都是饱经风霜的无奈。
一个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他只是一个躺着不能动的病人啊。
那你要去哪里?
我有一栋房子,他们应该不知道。
我弟弟怎么办?
你送我过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你不吃不喝?
那你就不用管了,你的薪酬我会照常付给你。
我怎么能不管?你没吃没喝的没人照顾你,你会死的。
你管头管脚还包生死?他在冷笑。
林羡鱼觉得他真的很难相处,真的想不再管他,但是不行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作死。
不行。她拒绝: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那个地方,就酱,睡觉。
林羡鱼躺下去,立刻就呼呼大睡,任凭桑时西再怎么叫她都叫不醒了。
桑时西在这个及其恶劣的环境中也渐渐地睡着了,他都没想到自己能睡着。
等到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阳光从虽然简陋但是很干净的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照的狭小的房间里亮堂堂的。
林羡鱼不在房间里,只有林宁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不自然地回避了一下眼神,林宁见他醒来很开心:面具哥哥,你醒了?
本来不想搭话,但是看着林宁苍白清秀的面容,心中有些很奇怪的感觉。
他想了想,问:你的腿,是因为出车祸?
嗯。林宁点点头:也不算出车祸,妈妈带我去林子里采蘑菇,我自己淘气跑到山边玩,谁知道从山上掉下来一辆车,车子的碎片压到了我。
到底是年纪小,说起那种惨烈的事情,他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后来呢,那车子的主人呢?
不知道,当时妈妈带我去医院,哪里顾得上那些,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那车子,你还记得是什么颜色的么?
黑色。
黑色的车太多了,不能确定就是他那辆。
如果林宁受伤真的跟他的车祸有关,只能冤有头债有主,说不定林羡鱼早知道了,接近他是有目的的。
有什么目的呢,无外乎两个。
不是报仇,就是冲着赔偿。
但是之前,他给她一笔不算小的金额她也不肯要,难道是嫌少?
桑时西没再说话,跟他抿抿唇,算是在笑。
面具哥哥...
我姓桑。桑时西说:不要叫我面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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