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喉间涌上些许酸涩,“你可知这矿脉价值几何?”</p>
若是他夺得这个矿脉,相当于得到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p>
宋清晚这一举措,几乎是将数不尽的财富放到了他的眼前,唾手可得。</p>
察觉到他眼底没有掩饰的讶异,宋清晚也流露出一抹笑,“我自然知晓,所以我才会将这个路线图选择交予你。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p>
不管陆承颐将来如何利用这座矿脉,好过一切都被陈凯窃取。</p>
“清晚,我爱你,不是因为你给了我这座矿脉,而是因为你对我的信任。对你,我已经不会再犹豫茫然了。”</p>
陆承颐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间,不让宋清晚看见自己微红的眼。</p>
他不懂爱时,做了许多伤害怀中人儿的事。如今他懂得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自然不会放弃自己的爱。</p>
“不要离开我。”</p>
说着,陆承颐垂眸在她额间落下轻轻一吻,其中的温柔呵护之情,让宋清晚内心一颤。</p>
她暗中握紧拳头,不忍说出自己因为腹中胎儿只剩一年寿命的事实。</p>
她只能佯装轻松地应了声,“好。”</p>
宋清晚为了避开这他炙热的情感,不自然地说道,“我在门口遇见了赵副官,你定是还要处理其他紧急的事务。”</p>
一旁的赵副官终于发现陆承颐收回自己的柔情蜜意,适当地出了声汇报道,“总长,刚才收到探子的消息,左嘉良直接在南平找了处宅院住下了,而且他的兵一直在城郊处驻扎着。”</p>
两人听见他的汇报,也惊讶了。</p>
那日宋公馆一别,上一辈的恩怨已了,包括宋清晚在内,众人都以为左嘉良会顺势撤兵离开南平。</p>
可如今,他竟是直接在南平驻扎了下来。</p>
“消息准确吗?”陆承颐反问,不忘去看宋清晚的神色。</p>
左嘉良虽是别方的军阀,但他亦是宋清晚的舅舅,血缘关系摆在那里。</p>
赵副官坚定地颔首,“准确。”</p>
她听了之后,对陆承颐轻轻摇了摇头,“舅舅那天走的爽快,没有同我说要驻留在南平。”</p>
毕竟依照着左嘉良以前的说法,他不过只是路过南平而已,又怎会在解决掉与宋鸿铭的恩怨后还继续驻留的?</p>
“继续查。”陆承颐下了令,却不忘对她解释,“我知道这样做对于舅舅而言会比较失礼,但我不会唐突地去试探。南平最近有些混乱,我不得不防。”</p>
宋清晚不在意地笑了笑,她知道陆承颐的身不由己,“你们一举一动牵连的就是两个大势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我自然懂,你不必介怀。”</p>
但是左嘉良行事乖张,霸道不羁的处事风格比陆承颐有过之无不及,宋清晚这么说,也是害怕他们真的生出嫌隙。</p>
她虽然对左嘉良不亲昵,但他却也是真真正正地珍惜她这个侄女,更别说当初对她与陆承颐还有救命之恩。</p>
“你不介意就好。”</p>
陆承颐自然也是看出了她的顾虑,笑道,“我只是惯例派人打探他的消息罢了,只要他不涉及我的底线,我都会尽量避免和他正面交流。”</p>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陆承颐自然也是懂的。</p>
两人都觉得左嘉良在南平驻留的事不算麻烦,却不知军政处门外一个正在打扫的小厮动作顿了顿,竟是还没有打扫完就退下了。</p>
那平凡的眉眼,居然是陆公馆曾经安插在锦园里的探子。</p></body></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