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小声点。”陆景墨揉了揉太阳穴,随意地挥手,“避开他就是了,去军政处要紧。”
“嘿嘿”
陆景墨本来想让士兵开车就走,但那个快要倒在车前的人突然间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侧过头往后看,那个人终于是无力地倒在地上,手里却快速地摸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一个烟斗。
“抽大烟的人?”士兵踩了刹车,脸色有些难看,“这怎么可能,南平的烟馆,我记得总长已经命人全部关了。”
陆景墨无所谓地嗤笑了一声,但眼里也带着对鸦片的厌恶,“看来我的大哥也有疏忽的时候。”
“少将,那些开烟馆的背后之人是商会的,这个时候如果烟馆开了起来,岂不就是整个南平都要被大烟给沦陷了?”
士兵着急,显然是知晓烟馆关闭的内情,陆承颐之前动手时,没少在他们面前说鸦片的危害?
“什么?你说陆承颐他知道背后是商会的人还硬是把烟馆关了?”
陆景墨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陆承颐居然为了拔出鸦片连商会的人都得罪过。
“是的,而且总长被绑架的消息一出,我恐怕这些烟馆的生意已经称得上是万人空巷了。”
闻言,陆景墨的脸色愈发难看,如果只是一小部分人沉迷鸦片还算正常,但如果整个南平的大部分人都沉迷了鸦片
那他们手下隶属的军队能幸免吗?一个个如果都是瘾君子,打仗的时候怕是都要直接举白旗投降。
他当机立断,立马下了令,“去,看看街上有哪些人是要去烟馆的,跟上去!”
怪不得陆承颐曾经要把烟馆关了,这个时候,他也看出来了鸦片的危害性。
那种慢慢被蚕食的感觉,就如同温水煮青蛙。
陆景墨脸色严肃得犹如浓墨,“记得拿出枪,必要时,直接把烟馆毁了。”
“是!”
烟馆大门敞开,只因排队买鸦片的人已经从柜台排到了街道,偌大的烟馆来来往往的竟是比平时的南平还要热闹。
“陈老弟,你也把烟馆开到这儿了,哈哈哈哈哈,那陆承颐一被绑去,咱们的机会可就来了。”
商会的人聚集在街尾的茶座,你一句我一言地调侃寒暄着。
“还得感谢穆勒先生带来的消息了。”
那个被人称作陈老弟的商人笑得红光满面,手里还不忘数着一沓银票。
另外一个商人手里也是厚厚的一摞银钱,“嗤,陆承颐那个家伙懂什么,你看我们这些天赚的钱,都快赶上他百分之十的税收了。”
“就是。”
“”
穆勒坐在主位上,好笑地看着这些见钱眼开的商人,正想说些什么,他的手下却带来了一个消息。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反问自己的下属,确定着消息,脸色不太好看。
他的下属恭敬小声地回答,“对,那个陆少将,陆家二少开着车往咱们这头过来了。”
“麻烦。”
穆勒用德语嘀咕了几声,脸上却又挂上了客套的微笑,“诸位,今日在下就先告退了,我还有一桩比较急的生意需要洽谈,失陪了。”
“穆勒先生慢走。”
“慢走,下次再聚。”
客套声不绝如缕,穆勒看似绅士却不耐烦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眼底尽是敷衍。
他必须在陆承颐赶来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