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已经不是丫头下人们可以听的范围了,陈凯挥退了其他人,徒留宋清晚一人在厅内,才挑了挑眉。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得知自己手里的地图不是完整的以后,陈凯沉下了脸,“难不成夫人不信任我?”
“常在湖边走,就怕湿了鞋。”
宋清晚时不时就把视线瞥向他手中茶盏,整个人其实已经紧张得不能思考。
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定下神,“还望陈大帅体谅一下,毕竟总长还在你的手里,我怎么也得给自己一个保障不是?”
陈凯捏着手里不完整的图纸,嗤笑一声,“行吧,看来夫人是谨慎得很,不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多谢大帅。”
宋清晚暗自松了口气,她率先举起茶杯对着陈凯说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只要你放了陆总长,剩下的地图自然就是大帅你的了。”
陈凯闻言,也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回敬了她一杯,毫无防备地把那放了药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宋夫人可要说话算话。”
他说完,就感觉眼前有些晕眩,看着宋清晚的脸都觉得有两张。
“宋靖语,你给我下了药?”
宋清晚没有搭话,居高临下地看着晕倒在地的陈凯,神色冷漠。
实际上,她的手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后才伸手去解陈凯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钥匙。
“若不是你为了地图的事不让下人知晓,也不会被我下了药后无人发现。”
她勾唇讽刺一笑,陈凯那谨慎小心的举动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在宋清晚准备拿着钥匙跳窗逃走时,窗边就响起了敲击声。
“谁?”
她以为自己的行为被发现,霎时甚至是惊恐地朝窗外看去。
“靖语,是我。”陈正伯故意压低了的嗓音传来,让宋清晚卸下了防备。
他瞥了眼倒地的陈凯,有些不赞同地说,“你不该这么冒险,幸好我来接应你了。”
“时间紧迫,陈凯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们快走吧。”
宋清晚借着窗口溜出了大厅,连忙朝昨夜探到的地牢寻去。
来到机关前,宋清晚望了望无人的四周,有些不详的预感在心里蔓延。
“怎么了?”陈正伯察觉到她突然间停顿的脚步,打开机关的手慢了慢。
宋清晚微微摇了摇头,蹙眉道,“你不用下去,先躲在一边替我放风。”
“不行,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下去。”
陈正伯拉住她的手,想要和她一起走下密道。
谁知心底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宋清晚当机立断地说道,“你不能暴露,在外面等我的时候注意隐蔽。”
说完,她就立马走下了密道,不给陈正伯任何陪同的机会。
密道还是一如既往地黑暗,宋清晚摸出来一个火折子,才避免踉踉跄跄的前行。
“陆承颐你在哪里?”
宋清晚按照记忆疯狂地去找地牢中一个个监牢,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人回应,额角滑落了一滴冷汗。
她脚步匆忙地走到昨日陆承颐以及赵副官的所在地,但是空荡荡的监牢徒留混乱的床铺与血渍。
“夫人真是好手段啊。”
一个阴鸷而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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