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畅谈着。
“陈少的意思是想”
心腹摸不准他的态度,却也不敢得罪。
“说吧,他关在哪儿?本少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他‘审讯’两番,可说不过去了。”
陈正伯故意表现出对陆承颐的敌意,心腹立马就联想到他和陆承颐之间的爱恨情仇。
虽然有些顾忌,但他还是说道,“他就被关在地牢里,但是陈少,大帅不让您插手我们也不敢把你带下去。”
“没劲儿。”陈正伯抿了口酒,眼底却是闪过了不知名的流光。
心腹全然不知他真正的目的,还以为自己什么都没透露。
夜幕降临,宋清晚早就等着这午夜时分,她再确定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地形图,才对陈正伯点了点头。
“巡逻的队伍有三个分队,每隔一个小时就能巡逻完一圈,我们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小时。”
话音刚落,厢房外面刚好就是巡逻队走过,陈正伯递给宋清晚一个手势,率先走出了房间。
宋清晚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后面,然后回想起那张地形图说道,“地牢就在那个院子下面,但是我今天拿饭时路过那里,并没有下去的路。”
“有机关罢了。”
陈正伯不断地在院子的假山上摸索着,陈凯生性多疑,如果他连把守的士兵都没有放置,那么地牢的入口肯定是有机关。
“咔擦!”
陈正伯手下的一块石头被他扭转成一个新的角度,而他旁边的假山正在缓缓地移动,露出仅能容纳一人经过的楼道。
他勾起唇角,看着宋清晚道,“找到了。”
她有些激动地眨了眨眼,但没有着急,和陈正伯看了四周一眼才走了下去。
楼道里没有光,她不得不掏出一个火折子,两人一起谨慎地往前走去。
地牢昏暗潮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挺透气,宋清晚看了一眼,才发现那黑洞洞的透气窗居然是一根根的管道。
“倒是挺完善。”陈正伯脸色凝重,这个地牢已经盖了不长时间了,看来陈凯是真的谋划已久。
宋清晚着急地看过一间间空荡荡的监牢,终于在最深处的牢房里看见了陆承颐。
“你怎么来了?”
陆承颐早就在两人下来的时候绷紧了自己的身体,以为又是陈凯的人来折磨他,谁知却看见了宋清晚一个人的身影。
哪怕现在她所有的乔装打扮都显得那么陌生,唯独那双清澈的水眸,他绝不会认错。
赵副官就在他旁边的牢房,他一抬头,就看见陈正伯有些脸黑的神色。
宋清晚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其他的事情,她皱着眉头看了眼陆承颐手上脚上的镣铐,心疼地甚至红了眼眶。
“我来找你。”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让陆承颐说不出重话,“你快走,让陈正伯带你出去。”
看着宋清晚的泪水,陆承颐有些激动,甚至牵扯到了身上腐烂的伤口,痛呼出声。
陈正伯看了眼怀表,蹙眉道,“靖语,我们确实要离开了。你们等着,陈凯那里我会想办法的。”
“对。”宋清晚抹了抹眼角,她坚定地朝陆承颐说道,“我不会把地图交给陈凯的,你再忍忍,我和景墨还有正伯都会想法子把你救出去。”
她对上陆承颐深邃的凤眸,袒露了自己的心声,“南平不能没有你,我也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