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闻言,却是放松了下来,知晓了欧阳偖不会动他,“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话语。但在我的悬赏令里,你的价格也是不菲的。”
说完,他抬手拿枪隔着车窗对准欧阳偖的头,凤眸微眯,“你说说看,这次是谁要我的命?”
南平看似繁华,但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依照欧阳偖今天带来的人数和出动的时间,里面绝对有陈凯的手笔。
此刻的陆承颐无比庆幸,方才自己安排了陈正伯将宋清晚从成衣铺的后门离开,铺子的后方是另一条街,估计没有被封锁起来。
“我可不是傻子。”欧阳偖嗤笑一声,右手一动,“想拖延时间等你的军队来?来人,动手!”
形成包围圈的人闻声而动,慢慢地逼近陆承颐和赵副官两人。
他当机立断命令赵副官道,“靠近车门时下车,注意隐蔽的同时尽量突围。”
“是!”
赵副官和他一起同时拉了拉枪膛,食指缓慢地搭在扳机上。
这时,车外原本还有些随性的欧阳偖抬手,一枪透过车窗直接把陆承颐手中的枪击飞。
赵副官毫不犹豫地回了一枪,却没有命中。
“该死!”陆承颐知道自己今天是中了计,右手因为子弹的冲击而失了力气,手背甚至被子弹划破流了血,“突围,他们不会杀我。”
“今天你们都别想走了。”
包围圈中有人抬手也是一枪打飞了赵副官手中的枪支,子弹也擦破了他的手臂,一时间鲜血淋漓。
赵副官没有在意,正准备突围,结果被欧阳偖的手下从身后用枪杆打晕在地上。
陆承颐皱眉,他果断地下了车,夺下了其中一个喽啰的枪对准欧阳偖道,“放了他,我跟你走。”
“我说了,今天你们都别想走!”
欧阳偖收敛起笑意,手抬了抬做了个手势,所有人都往陆承颐攻击而去。
纵使他身手敏捷,但双拳难抵四手,嘴角和后颈同时受敌,他一时不察就晕了过去。
“真是麻烦。”欧阳偖看了眼自己倒在地上的手下,吩咐道,“人全部带走,记得把他们捆好了。”
“是。”
欧阳偖的人就像潮水那样退去,宋清晚着急地挣脱了陈正伯的桎梏赶到成衣店门口时,看到的只有空荡荡得被打破轮胎的轿车和地板上滴落的鲜血。
“不!”
她像是疯了那样跑到车里,死命地想要寻找出陆承颐的身影。
可找到的只有两把被子弹打烂的枪支。
陈正伯眼尖地瞥见血液的稀少,连忙劝道,“你别着急,这个血量看上去只是轻伤。”
宋清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胸口的伤甚至开始发作,“轻伤他今天出行只带了一把枪,没有伤亡,代表对方不想让他死。”
陈正伯抿唇,他脸色不愉,“那我们最好就趁现在离开!如你所见,他甚至已经自身难保了!”
“你让我怎么离开?正伯,帮帮我,带我回陆公馆,找陆景墨陆知毅调兵,他们可以救他!”
她死死地盯着车里的血渍,杂乱的脑海里却得出了办法。
陆知毅和陆景墨也有军衔,找他们出手是最好的选择。
见她神色慌乱却仍然镇定,陈正伯苦笑一声,认命地看着她说,“好,如你所愿。”
只要是你决定的,我都会帮你。
陈正伯知道从今往后,他真的没有机会再与宋清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