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所有宾客都不敢大声说话,就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许。
只因为此时陆承颐脸色阴沉如墨,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我没事。”
清灵平静的嗓音在锦园的前厅内回转,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宋清晚开了口,陆承颐收敛起自己发散的怒意,只是眼眸里仍蕴着对宋靖语的厌恶与暴怒。
陆承颐蹙眉,回头去看宋清晚被酒沾湿的裙摆,“你就这么好心给她斟酒递酒,还任由她朝你泼酒?”
“她没有对我泼酒。”宋清晚知晓宋靖语如今的惨状是她自作自受,但不代表她会趁机踩低捧高肆意栽赃抹黑,“是我自己没拿稳。”
陆承颐眼眸微眯,见宋清晚脸色淡然没有受到委屈,才放下心来,“若是她再骚扰你,那只手也不用给她留了!”
宋清晚见宋靖语更加害怕地颤抖起来,揉了揉额角疲惫道,“总长,我说了是我自己没拿稳,跟她没有关系。”
陆承颐被宋清晚这么一说,脸色依旧阴沉,只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真正的宋靖语身上。
循着热闹的宋鸿铭与秦曼赶来就见宋靖语倒在地上,刚想去扶她,却对上陆承颐深邃的眼。
“总长,是小女不懂事冲撞了二夫人,望总长和夫人见谅。”
宋靖语到底是秦曼的亲生女儿,秦曼出言求了情,这一番话也正好给了陆承颐一个台阶。
“滚下去。”
陆承颐看也没看宋靖语一眼,拉着宋清晚的手往后厅走去。
前厅的宾客见好戏收了场,继续该吃吃该喝喝,穷苦的老百姓咋了咋舌,看不懂其中的缘由也不理会了。
“陆承颐,你做什么?”宋清晚被陆承颐抓着手腕觉得有些疼,有些不解地蹙眉问道。
陆承颐深邃的眼眸中蕴含的怒意让人心惊,听见宋清晚的话手中的力道松了些许却仍旧没有放开。
“你是我陆承颐的女人,没有人能让你受委屈,哪怕是你的家人也不可以。”
陆承颐磁性低沉的声线好似寒霜般冰冷,宋清晚听入耳中,却窥得其中的暖意。
停下脚步,宋清晚仰起头,看着陆承颐那俊美的侧颜,嗤笑道,“我的家人?他们宋家可没有把我当做家人。”
宋清晚语气中的自嘲让陆承颐心头微紧,他回头去看宋清晚,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宋家怎么对你了?”
或许是陆承颐语气里的紧张触动了宋清晚,月色朦胧,衬得她肤如凝脂眉清目秀,一时间,真是应了梁星那句比画册的仙女还美。
陆承颐恍惚了一瞬,他见宋清晚欲言又止,心中的怒意也不知何时被她抚平。
“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出来。”
宋清晚对上陆承颐认真的眼,嘴角终是扯出一抹笑,点头应道,“好。”
陆承颐望着她那双眼眸映着月色,透着清澈如水的坦然,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
深吸一口气,宋清晚终究是开了口,“你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宋靖语。”
“我知道。”
宋清晚拾起一根树枝,在旁边的泥地划下三个字,“我真正的名字,叫宋清晚。”
话音刚落,枝桠也在泥地上落下最后一笔,宋清晚的名字映入陆承颐的眼帘。
“其实不用我告诉你,你估计也能查出来吧?”
宋清晚笑了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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