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陆承颐显然还记得宋清晚方才对陈正伯承诺的“来生”,他揪住陈正伯的衣领,声线蕴着暴怒,“你不配在这!”
思及宋清晚晕厥前还望着屋外,而那时的陈正伯也正好站在房门口,陆承颐就恨不得把这个男人丢进地牢。
陈正伯反手也抓住陆承颐的衣襟,怒吼,“我不配?靖语怎么呆在里面的?不就是为了帮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挡枪!你才是最不配的!”
陈正伯说罢就往屋外走去,再呆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拿枪抵着陆承颐的脑袋。
更何况
陈正伯回忆起方才陆承颐走进屋内时宋清晚瞬间焦距在房门处的水眸,哪里还不知她心里的人仍然是陆承颐呢?
“我真是,输得冤啊。”陈正伯苦笑,靠着墙低喃着。
之前宋清晚那望向屋外的眼神,一直想要看着的人不是即将离开屋子的他,而是那时走进屋内的陆承颐。
可笑的是,不管是陆承颐还是宋清晚,两人都恍然未觉。
“靖语,活下来吧,下辈子不算,这辈子我可不想输给陆承颐那个家伙。”
陈正伯望着灯火通明的手术室,心中的担忧不减半分。
陆承颐将赵副官派去处理事务,他站在门外,透着薄纸糊的窗棂去看医生忙碌的一举一动,对屋内还昏迷不醒的宋清晚说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下辈子也是,我不许你死。”
太阳落下又升起,陆承颐却仿佛不知疲倦那般站在宋清晚手术室的门外,看着手中的怀表,等待房门打开。
竟已是过了十六个小时之久。
胡军医打开门一看见的就是陆承颐挺拔的身影,那双锋利的凤眸中血丝重了些许,怕是一夜都未合过眼。
“她怎么样?”陆承颐立马上前,想要直接走进屋内一窥究竟,但又怕宋清晚的病情不允许。
“命保住了。”胡军医实话实说,但是那眉目间带着犹豫。
院外的陈正伯听见这句话松了口气,看了宋清晚屋子的方向一眼后默默隐去了身影。
与胡军医面对面的陆承颐自然是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他的未尽之语,眉头凝起,问道,“有话直说。”
“总长,命虽然保住了,但她仍就昏迷不醒。具体何时醒来,我们也不能保证。”
胡军医侧过身体,另外两个军医将宋清晚推出手术的内室,来到另外一侧院子。
陆承颐喉间有些酸涩,他看着床上带着笨重呼吸器的宋清晚,声音低沉道,“都在这里待命,有需要和我说,我要她醒过来。”
说着,陆承颐企图去抱病床上的宋清晚,眼睛里透露的些许偏执的疯狂。
他不愿承认宋清晚就这么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甚至还可能躺一辈子的事实。
“总长,您冷静点!”胡军医连忙拉住陆承颐的举动,“病人刚做完手术,这么做是会让伤口再次崩裂的!”
陆承颐闻言,伸手的动作僵硬在原地,他看着宋清晚呼吸器后失去血色的唇,握紧拳头猛地砸向墙壁。
“退下。”
胡军医叹了口气,领着另外两个军医去隔壁屋子收拾医疗器具了。
赵副官这时候从院外走了进来,对陆承颐汇报道,“总长,红兮已经扣押了,您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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