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颐在场没有立即发作。
“总长”老陈和晚香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唯独宋清晚站在原地,袁书瑶见了心生不快。
红兮在一旁呵斥道,“你这带罪之人见了总长还不跪下?”
话音刚落,宋清晚身后的小厮就往她膝盖窝踢了一脚,宋清晚被迫地跪在地上。
陆承颐没有说什么,神色淡漠得让袁书瑶心中一喜。
“你们可知错?”陆承颐出声,声线冰冷得堪比寒霜。
老陈和晚香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宋清晚也低着头,一时间竟无人出声。
陆承颐见状,唇齿间溢出一抹冷笑,军靴踩在宋清晚的左手,甚至不留情地碾了碾。
“啊”十指连心,宋清晚痛苦地叫出声,泪水不断地划落。
“不过一个下人,你们倒是忠诚得给她送吃送喝?是把我陆承颐说过的话吃进肚子里了吗?”
老陈见到宋清晚如此凄惨,连忙求情道,“总长开恩,二夫人受了十鞭子,我念着往日情分才伸以援手”
“总长,厨房克扣二夫人的吃食,我才去送饭的!”
晚香赶紧把其他下人的劣迹说出,却换来陆承颐更加冰冷的神色。
袁书瑶的脸上划过一丝快意。
宋清晚额头遍布冷汗,左手颤抖地甚至支撑不住身子,整个人跪趴在地不得起来。
但她仍然知道,这次自己又牵累其他人了,艰难地抬头道,“陆总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您不要迁怒他们求求您”
“迁怒?”陆承颐脚下的力度加重了几分,听见宋清晚的哀号后才缓缓说道,“任何给你求情的人,都是罪人。”
陆承颐摆了摆手,押着老陈和晚香的人立马将他们拖了下去。
“陆承颐,你不可以这么做!”宋清晚哭着想要把手从他的脚底抽出,却换来更深刻的疼痛。
“由不得你。二人各罚十鞭,以儆效尤。下次谁再给你求情予你援手,就不只是十次军鞭的事。”
说完陆承颐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沈知烟。
沈知烟拿着茶盏的手一顿,叹了口气,说了句,“总长,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知烟,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拨我的底线,刚才的话也包括你。”陆承颐冷声道,没有继续折磨宋清晚,径直地走出院子。
陆承颐一走,袁书瑶就再也忍不住了,她慢悠悠地走到宋清晚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冷汗淋漓的样子。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难看。”
宋清晚无力推开她,只能任由宰割般跌坐在地上,对上袁书瑶满是嫉恨的眼睛。
“大夫人又何必如此。”宋清晚惨然一笑,袁书瑶得尽陆承颐宠爱,她如今却是这么凄凉。
袁书瑶听见宋清晚的话语,嘴角的笑意顿时收敛,直接打算给宋清晚一个耳光,喊,“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我顶嘴?”
“大夫人。”一旁端坐着的沈知烟伸手抓住袁书瑶的手腕,蹙眉道,“不过一个下人,您何必大动肝火。”
说完,沈知烟把宋清晚扶起,用手帕轻轻包住她已经淤青的左手。
“知烟,你不要管我。”宋清晚颤抖着手,连忙与沈知烟拉开距离,“若是离我太近,怕是陆承颐连你也”
“呵。”袁书瑶反应过来自己太冲动了,但又不甘心宋清晚就这么被沈知烟搭救。
“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来人啊,领这个贱婢去干活,让她知道谁才是锦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