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几次,傅兆知道自己现在与废人无异,终是慢慢平静下来,只一双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傅暖。
咎由自取?
是谁害他到这地步的?不正是他的好女儿吗!
他眼中的不甘和愤恨,不加掩饰。
傅暖自嘲嗤笑:“也是,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认错呢?做了一辈子亏心事,要是能在这时候幡然悔悟,你就不是傅兆了。”
开始傅兆对她的话还有些反应,这会儿已经完全不予理会,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充耳不闻。
傅氏没了,他如今生活不能自理,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不是说以后他的生死都和她无关吗?
那她今天还来做什么?不就是想看他笑话罢了。
“傅兆,你和林蓉傅思柔真不愧是一类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你们从不会认为自己有错,即便万劫不复,都要把一切归咎于别人。”
傅兆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林蓉傅思柔?
笑话!他跟她们怎么可能是一类人?
“我今天来,不为别的,而是为了妈妈。”
听到傅暖提及唐婉华,傅兆心中冷嗤。
一个死去多年的人,还提她做什么?
还是说,她今天来,除了是看他笑话外,还想兴师问罪,还她母亲一个公道,让他忏悔?
怎么可能!
傅兆想要转头视而不见,但脖子无法动弹,最后只能闭上眼,当眼前的女人不存在。
“你没想到吧,妈妈留下了一本日记你知道她在里面写了什么吗?”
闻言,傅兆心中一滞。
日记?
傅暖不在乎他的反应,他是否忏悔,并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把妈妈没能说出口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你。”
说着,她翻开手中的日记,虽然里面的内容已经看过好几遍,可再度翻阅,心还是一阵阵揪着疼。
她缓缓开口,以叙述的语气从第一个字开始——
“今天在父亲公司遇到一个很特别的男人,气质儒雅,待人也极为温和。那时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偷偷瞧了他几眼,不过他好像不认识我,只把我当做普通职员。打听之后,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原来他是企划部经理,叫傅兆什么时候能再遇到他呢?”
傅兆缓缓睁眼,眸子里添了几分疑惑。
那是,第一次见?
他以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唐氏的年会上。
那次宴会,唐董事长的女儿从国外学成归来,不少名门望族争相前来,只为一睹她的芳容。
“年会晚宴上,我再次见到了他,心跳的好快,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读到这里,傅暖眼睛一酸。
那时候的母亲,和世上所有情窦初开的女孩一样,有过美好的心动。
傅暖深吸一口气,接着念下去——
“我第一次大胆主动与异性攀谈,介绍他给父亲认识。可父亲似乎不大高兴,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让父亲改变对他的态度。”
一篇结束,傅暖掩去眼中的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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