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曹家庄园中。
余伯侯登门拜访,而刘长生则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上等武夷山大红袍招待。
众人移步至高阁楼台饮茶赏月。
神儒也来了,却不见龙一。
余伯侯一问,才知道龙一被派到了货轮船上。
聊到此事,余伯侯便对刘长生道:“前辈,关于血液基金会的事,高层已经有明确表达,这群人研究的课题方向,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和恐怖主义色彩,因此不受华夏欢迎。上边的态度是,既然此事前辈已经参与,那便由前辈全权负责,若需要帮助,我临东武林会及时出手。”
对于高层的态度,刘长生早已知悉,并未多说什么。
几盏茶后,余伯侯又道:“前辈,今天我余家登门拜访,按理说原本不该一直谈公事,但有件事我想想,还是应该尽快跟你说,否则我明日再见到前辈,也是同样一番说辞。”
刘长生见余伯侯皱着眉头,一脸抱歉的样子,点了点头,面带微笑道:“余伯侯,在我这里,你不用这么客气。”
余伯侯这才道:“我知道了,前辈。”
接着余伯侯又道:“前辈,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与上次龙组接到的死亡预告有关。”
哦?
夜色下,刘长生听见这话,正在倒茶的手稍稍慢了一点,随即抬头望着余伯侯道:“怎么,这次轮到武道协会收到预告了吗?”
“是的,前辈。”余伯侯认真点头,随即回应道,“不过前辈,和上次相比,我们这次收到的预告可能有点不大一样这一次武道协会收到的并非杀人预告,而是盗宝预告。”
“盗宝预告?”刘长生听到这边,瞳孔微微一缩道,“所以这件事与三天之后的临东国画展有关。”
余伯侯一听刘长生口中说出“临东国画展”这几个字,登时一惊道,“前辈真乃神人,这都让你猜到了。”
刘长生神色平淡地举起茶杯道:“最近一段时间,临东方面比较轰动的事情,也就只有这国画展,武道协会既然受到了盗宝预告,那十有八九与此事有关,根本不用多猜。”
“这倒也是,可不管怎么说,前辈的眼界还是远超常人。”余伯侯一番惊叹后,这才道,“前辈,昨天夜里,我武道协会的办公室门口被人莫名丢了一把飞刀,飞刀之上出现了盗宝预告。”
“由于我的办公室属于临东武道协会要地,因此我协会中当天便拉响了侦查警报,可是经过一天的盘查,我们却无法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将那飞刀插在我的门上。”
“这东西仿佛就是在我们突然注意到它的时候,它就存在了,诡异得很。”
余伯侯说道这边,抬眼来看刘长生。
刘长生则又饮了口茶道:“神秘出现的飞刀,这很像当年沈浪的手笔。”
一听“沈浪”二字,余伯侯心中咯噔一响,取出了昨日飞刀上留的纸片,摊开在刘长生二人面前。
却见上边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夜间8点,临东美术馆盗宝,目标张萱郭国夫人游春图。”
这几个字苍劲有力,透露着不俗的武术根基,看完这几个字,神儒最先发出惊呼:“这是沈浪的手笔?”
余伯侯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认可了神儒的说法。
这时,刘长生却突然开口道:“这不是沈浪的笔迹,这是沈浪亲近之人的模仿。”
啊!!
此言一出,别说余伯侯惊了,便是神儒也目瞪口呆。
好一会功夫,才听余伯侯开口道:“前前辈,这不可能吧,由于事关紧要,这纸片我们早就叫了笔记专家验证过了,绝对是沈浪笔迹无疑!”
刘长生却笑了:“验证过就一定是真迹吗?”
说话同时,刘长生手一翻,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笔是普通的笔,纸是峨眉山庄常见的翠竹纸笺。
就在余伯侯二人经意间,刘长生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余伯侯两人看时,却见上面写的是:“某年某月某日,夜间8点,临东美术馆盗宝,目标张萱郭国夫人游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