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惊起千层浪,兰相要去宫中养身子的事情,一时之间在朝堂之上掀起惊涛骇浪。
那可不是什么别院行宫什么地方,那可是后宫啊!什么叫后宫,就是皇帝的女人住的地方,兰梓笙再如何,那也是个男子,后宫之中就连皇子成年之后,都不得留宿,一个外臣,如何能够在后宫之中住着。
而且一住就是一年,一时之间众大臣那可是一百个不同意。这叫什么事啊,你说!
皇帝被吵得头疼,心想,要不算了!众怒难犯不是吗?
正当皇帝就要随大流走的时候,肖战随即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讲!”
皇帝看着肖战,一时间没想起来,这小伙子是谁,只觉得眼熟,平日里也没听过他说话,怎么今日就跳了出来?
正当皇帝眯着眼瞅肖战的时候,众大臣也没闲着,都在猜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这是要不要听肖战说呢?
还是一旁的老太监跟着皇帝的时间久,看着皇帝瞅着肖战,身子微微前倾的模样,便也猜出了皇帝的意思,随即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咳咳,陛下,肖家的。”
老太监这么一提醒,皇帝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前段时间兰梓笙为了去救他结果把自己都弄个半死不活回来的肖战吗。
也不怪皇帝想不起来,本来就封肖战当将军没多久,又遇上了春闱结束后的一众年轻小伙子封官,从状元到最后一个,那么多人,一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小年轻,一时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更何况肖战除了受封那天,上前站了站,就连头都没抬过,皇帝都没看清他的脸,还睁着眼睛说了一句果然是青年才俊。
其实肖战长的圆的扁的,皇帝还真没这个印象,更何况,肖战每天上朝就像来罚站一样,往武官堆里面一站,武官堆里面一个个的人高马大的,他就更不起眼了,平日里有啥事,肖战也是小声嘀咕,也不出来说什么议论朝政。
皇帝这把年纪了,还能认出他来那就有鬼了。
经过老太监这么一提醒,皇帝随即端着一副正经的模样,开口道。
“肖爱卿但说无妨!”
肖战心里面虽然不痛快被皇帝晒了这么一会,但是心中还有正事,也不敢耽误随即开口道。
“兰相乃股肱之臣,其品行众所皆知,就连先帝也是称其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兰相品行众所皆知。”
其实,肖战更想说,人家兰梓笙根本瞧不上后宫那群半老徐娘,对后宫那群人动心思?得了吧,她们别打兰梓笙的主意就求爷爷拜奶奶了。
可是,肖战依旧端着一副我很正经,我很有学问的模样。
端着一副人模狗样,肖战又继续开口道。
“兰相乃朝中不可缺少的栋梁,奈何流年不利,屡屡遭受无妄之灾,昨日臣特去探望过兰相,兰相本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病情越发严重,只是一日,就人参吊命都用了多回,才保住那一口气。臣见兰相那般模样,心感悲痛!兰相为陛下鞠躬尽瘁,年纪轻轻,发妻暴毙,留下两个稚儿,日日在兰相病榻之前痛哭,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今日听得钦天监寻得良法,臣甚感皇恩浩荡,奈何,总有奸佞臣子,见不得忠臣长命,变着法的让陛下做下着残害忠臣之事。陛下!兰相在病榻之上,出的气都比进的气多,如何能冒犯宫中的各位娘娘呢!”
肖战真是吧一生的演技都发挥出来了,兰梓笙给他想的这些是个什么鬼话,完全不是他平日里面说话的风格。
肖战突然想起兰慕芸让他声泪俱下,让他哭,哭个鬼啊,只能用袖子使劲揉了揉双目,声泪俱下他是做不出来了,红个眼睛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听着肖战的话,皇帝皱起眉头,兰梓笙真的这么严重?
皇帝随即看了看一旁的老太监,老太监点了点头,小声的开口道。
“确实这样,陛下,昨儿个回来的太医都说了,用了好几根千年人参,才吊住了兰相的命呢。”
听到这话,皇帝信了,仔细想了想,确实,兰梓笙今年也够倒霉了,去救个人,结果人没事,他几乎没了半条命,昏迷不醒的时候,发妻还暴毙了,虽然他那个发妻没几个人见过,这好不容易醒过来,整日阴阴沉沉的,话也不说,人也瘦了好一头,后来还又糟了这么一出。